只是事到如今,她似乎不得不去做那些她害怕做的事情。</P>
朱萸收回手,恢复了冷漠与傲娇。她微微抬起下巴看着苏渠:“我凭什么相信你?”</P>
“你跟阮盛浩一样,是没有心的物种。”</P>
苏渠淡然一笑,唇间呢喃回味她的话:“没有心的物种……这个形容有趣,到底是读了很多书的……”</P>
她看向朱萸:“我跟阮盛浩还是不一样的。我答应别人的事情,从来都是算话的。为了兑现承诺,我甚至敢拿命去拼。”</P>
朱萸反而恐惧起来,把手收到了桌下。</P>
这意味着她要做的事情很危险。</P>
苏渠看着她的举动,不在意的哂笑一声,继续道:“你如果不想答应也可以,我可以找别人。不过你呢?”</P>
“你的娘家只是想从你身上获得利益,我猜你从没指望过他们,你连你遭遇了什么都不想跟他们说,宁愿在自己的手上划一刀。”</P>
苏渠的目光似乎穿透那桌面,看到朱萸手腕上的细细刀疤。</P>
“曾经傅竞尧是你的救命稻草,但他不再相信你。你已经孤立无援。除了我,你还能找谁?”</P>
朱萸的唇线紧闭。</P>
苏渠在这一瞬突然发现,她紧闭嘴唇的表情跟傅竞毅竟然有点像。</P>
“你自己考虑考虑吧。”苏渠起身,她漫步走到顾尚珩那一桌。</P>
他改了好几篇论文,红笔圈圈划划,看起来那个学生要倒霉了。</P>
苏渠屈指敲了敲桌子:“顾教授,我好了。你好了吗?”</P>
顾尚珩抬头,对她温柔一笑,收起满桌纸稿离开。</P>
坐在车上,苏渠玩自己的手指,她发现指甲有点长,放在牙齿间咬。</P>
顾尚珩腾出手握住她的手:“指甲里有很多细菌,难怪你的肠胃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