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苏云舒,是苏渠,一笔一划,勾勒的都是她。</P>
苏渠握着笔,笔尖沉沉落在空白处,反而写不下去了。</P>
顾尚珩笑了笑:“怎么,写了太多次苏云舒,不记得自己的名字怎么写了?”</P>
“是啊。”苏渠擦擦手心的汗,“顾尚珩,你考虑清楚了,要把别墅送我?”</P>
“人都给你了,这点儿房产算什么。”男人想了想,掏出皮夹,掏出一张卡给她。</P>
苏渠不客气地收下。</P>
“我收卡最熟练了。”她朝他眨眨眼睛,“以后如果你有什么不方便收别人卡的,通知我一声。”</P>
顾尚珩看着她把银行卡收入钱包,突然道:“傅家已经请了律师。不过我也给你安排了最好的律师应诉,什么时候你的心情好一点,我安排你们见面。”</P>
“我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了。”苏渠美美地拉上小包拉链,“不过我下午要做点儿事情,你要不要陪我?”</P>
“什么事?”</P>
苏渠长吸一口气,嘴唇往两侧一扯,挤出不高兴的笑:“收拾行李啊。‘傅太太’的东西都还在傅家呢。”</P>
顾尚珩的长臂圈着她的腰:“不要了,又不是买不起。”</P>
苏渠像只小鸟,依偎在他怀里:“那不行。万一傅家太恨我,拿我的东西去做法诅咒我,我可不想一辈子倒霉。”</P>
……</P>
苏渠本来就没什么东西。</P>
应该说是属于她自己的东西。</P>
她来北城时孑然一身,用的是苏云舒的东西。而属于苏云舒的东西,大多数都留在了花涧月。</P>
后来傅竞尧给她添置了很多东西,只是几次搬来搬去,变得到处都有她的痕迹。</P>
苏渠这次来,是要把苏云舒跟她的东西全部都带走的。</P>
对傅家而言,不管是苏云舒,还是她,都是他们恨透了的人。</P>
要割舍,就连一张纸片都不会给他留下。</P>
苏渠想到此,无言地苦笑了下。</P>
第一站是竹青园,竹青园的东西最少。</P>
苏渠进入东楼,望着空旷的大宅院。</P>
才几天时间,竹青园已经人去楼空,一个佣人都没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