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尚珩若有所思地点头：“嗯，傅竞尧是很让人讨厌。要不是他拖着你，你早就离婚成功。”</P>

苏渠哂笑，不再搭话。</P>

她拿起餐具，柔嫩牛肉粒进入嘴里，她享受的眯起眼咀嚼，回味了好一会儿。</P>

“你的厨艺很不错，可以考虑开一家西餐厅。”</P>

顾尚珩不接受她的打岔，他看了眼被她放在一边的红酒。</P>

“世界上没有相同的两片树叶。即使你跟苏云舒是双胞胎，可是你模仿得再像，气韵、习惯等小细节，你是无法做到一模一样的。”</P>

男人的语调很慢，低沉，像是敲入心田的钉子。</P>

苏渠的咀嚼慢下来，静静看着他。</P>

“……也许是从见你的那一刻起，我觉得你不是苏云舒。”</P>

时间突然像是停滞。</P>

两两相望，过了许久，苏渠粲然一笑：“顾教授不是没有交过女朋友吗？这么细微你都能感觉得出来，可不像是情场新手。”</P>

“我倒是觉得，就是因为新手，才小心翼翼，观察多于实践。像傅竞尧那样的，女人太多忙不过来，哪有时间做分辨，所以他栽了，事后还要说一句‘认人不清’。”</P>

“欸，你可别说他坏话。”苏渠竖起餐刀，一本正经地晃了晃，状似为男人辩解。</P>

“还喜欢他？”顾尚珩吃醋了，放下酒杯。</P>

“人家怎么说也曾经是我的老公，对我宠爱有加。我虽然骗人，可也感恩。”</P>

顾尚珩笑了，他幽幽望着她：“我倒是希望也有这样的机会。”</P>

苏渠调皮的笑，她突然朝他伸手。</P>

细瘦手臂越过半张桌面，手背朝上。</P>

黑色漆面桌倒映出她的手臂，只是影子里的是手心。</P>

一上一下，黑与白。</P>

极具画面冲击力。</P>

顾尚珩瞧了眼她的手，疑惑看向她：“什么？”</P>

苏渠动了动纤细的手指：“等你为我戴上戒指，娶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