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盛浩可不像他父亲那样在乎孩子的死,只是傅家来的人越来越多,再僵持下去对他不再有利。</P>
他将计就计,装作气晕,被人抬走。</P>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浩浩荡荡走,风卷残云过后,留下的只是那一地狼藉,还有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苏渠。</P>
傅竞彤看向苏渠,眼神玩味。</P>
傅丞瞅着自己女儿,这时候也没给好脸色:“你跑来干什么。”</P>
“看热闹啊。”傅竞彤浑不在意地看了眼四周的狼藉,意味深长地瞧着傅竞尧,“我就说朱萸那女人不是什么好货色,要不然当初我哥干嘛死都不要她。”</P>
“也就你这个蠢货,把她当成宝。”她损了一通,看向傅竞毅,“大哥,这么远,你还特意来一趟。累不累,我送你回去?”</P>
傅竞毅摸了摸膝盖,看向傅丞时,目光淡淡掠过苏渠,他对着傅丞道:“跟阮家的梁子,这次是彻底结下了。但也不用怕他们,这北城早就该动一动位置。”</P>
他点到为止,傅丞沉沉地吐了口气。</P>
他意味深长地看一眼亲自培养的继承人,虽然子承父业,但他到了这个年纪,已经不想再有什么争斗。傅竞毅如果身体健康,四肢健全,那他怎么拼,怎么抢占山头他都赞赏,也会在背后撑他一把。</P>
只是傅竞毅如今这样,傅丞其实更希望保持傅家的现状就好。</P>
毕竟“争”这个字,有上就有下,到底谁能更上一层楼,谁也不好说。</P>
偏偏出了朱萸这一档子事……</P>
“先回老宅再说。”</P>
苏渠坐在车里,一声不吭。</P>
她垂着眼,脸上无波,竟比傅竞毅还冷漠,好像处在风暴中心的不是她。</P>
她的左手摊开着,右手捏左手指节,一节一节,像是在算什么。</P>
傅竞尧看她一眼,将她的右手拽过来,握在掌心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