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那个人必然知道迪迪受了伤。</P>
而伤,听朱萸的口气,是她自己动手的。</P>
苏渠刚才是诈她的,朱萸承认她是为了傅竞尧来看她。</P>
那么,那个男人是怎么知道的呢?</P>
苏渠脑袋很疼,她松开钳制朱萸手臂的手,痛苦地捂着头,看了眼桌上燃着的香薰蜡烛。</P>
她进来时就发现屋子里的光线很暗,门窗都关着,密不透风。</P>
应该是那香薰蜡烛的气味……</P>
苏渠忍着头疼,呼吸都抽细了:“你不难受吗?”</P>
朱萸侧头抚了下被苏渠紧握过的手臂:“开始有点疼。”</P>
“但慢慢就习惯了。”她缓缓走向靠墙堆放的几张盖着布的成品画,“比起失去阿尧,这点儿疼算得了什么呢?”</P>
苏渠觉得朱萸的语调不对劲,就见她一把扯下布。</P>
光线很暗,看不清画的是什么。</P>
“哒。”轻轻一声开关摁下的声音,房间里顿时明亮。</P>
苏渠眨了眨眼,等适应光线后,看清楚了。</P>
那是好几张画布拼凑起来的一张巨幅画。</P>
黑白色背景,给人极大的视线冲击。</P>
中间是坐着相拥的一男一女,在用力的接吻。</P>
如同在世界末日中,紧紧相依。</P>
苏渠微微张开了唇,静静望着画上的男女,口舌像是失灵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P>
朱萸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侧,望着那巨大的画:“还记得你出差的那几天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