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哪儿飘过来一片树叶。</P>
苏渠伸手一抓,叶子像是张开的大手掌。苏渠摊开手掌比画一下,扯唇笑笑,手指一松,那树叶打着旋往下落。</P>
直到落在黑暗中看不到了,苏渠才收回目光。</P>
她看了眼傅竞尧,没想到他也在看她。</P>
或许他一直都在看她。</P>
两人四目相对。</P>
苏渠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也像是那落叶一般轻轻放下了。</P>
她往前伸长脖子,在他的唇上盖了个吻,低声道:“时间不早了,睡吧。”</P>
久违的同床,像是燃尽一切,又像是泄闸的洪水滔滔不绝。</P>
累,但也痛快着。</P>
……</P>
西楼,朱萸连小楼的院子都不去。</P>
傅竞尧只是软禁她不能走出西楼,而她给自己设禁一般,活动范围只在自己的房间。</P>
她依然每天都画画,只是画风诡异,没有人看得出来她在画什么。</P>
要么黑沉沉一片,要么在空白画布上再涂抹一片白色颜料。</P>
但也没人在意她画了什么,只要她安静、健康就好。</P>
傅竞尧偶尔会去看一下,但也只是短暂停留,问女佣一些日常。</P>
朱萸没再哭着闹着,西楼渐渐死寂一般平静。</P>
苏渠从不过问西楼的事情,倒是有一天,迪迪跑到了东楼。</P>
苏渠不喜欢这只狗,叫佣人把狗送过去。</P>
“咦,这狗怎么好像秃了一块。”</P>
苏渠便看了眼,果然是秃了。</P>
她瞅着那秃毛的一处,像是被人刻意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