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渠不再跟他东拉西扯，一口气把茶杯的水喝完，直接道：“顾尚珩，你别瞒着我了。我都打听过了，帮我爸爸解围的人是你！”</P>

顾尚珩依旧听着戏，过了会儿才转头看向她，目光平静，又似乎有些惭愧。</P>

“你打听过了？是你爸爸说的，还是傅竞尧帮你查到的？”</P>

苏渠的唇动了动，淡声道：“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是你帮了我爸爸。”</P>

苏渠不知道，就是她说的这句“不重要”给傅家带去的是什么。</P>

此刻，她只是固执的要一个理由。</P>

顾尚珩轻扯唇角，笑容中有些许锋芒：“你知道我帮了你爸爸，会给我什么报答呢？还是请我吃饭？”</P>

他动了动手指，嘴里数着一二三，再看向苏渠：“你欠我的可不是几次饭了。而且我不认为，重要的事，几顿饭就能偿还这天大的人情。”</P>

这样露着锋芒的顾尚珩，是苏渠不曾见过的。</P>

他一直都是温文尔雅，卓尔不凡的超脱于世俗的模样。</P>

苏渠张了张嘴唇，脸颊红了起来。她也知道自己欠他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还他。</P>

垂下眼睫，她低声说：“那……那你也没说你想要什么。房子，车子，但凡我给得起，你尽管开口。”</P>

顾尚珩的目光灼灼：“你还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吗？”</P>

苏渠的脸更红了，不知所措的捏紧手指，最后深吸一口气，羞愤道：“你一个大学老师，说这种话合适吗！”</P>

这时候，正是下面花旦跟小生踩步互相试探的时候，哒哒有节奏的锣鼓声中，苏渠的话音格外凸显，顿时，楼下的人都仰头看向包厢的方向。</P>

似乎连敲锣的声音都带着问号，节奏慢了下来。</P>

四周显得静悄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