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摆弄她纤细的手指，声音低沉：“她毕竟在我的生活里出现过……她还很年轻，很难想象她已经去世两年了。”</P>

“说实话，我的身边也不是没有人去世，年轻的、年长的都有。可距离我那么近的，她是唯一一个……”</P>

苏渠抿着嘴唇，相比刚才的嫉妒吃醋，此时只是情绪低落。</P>

比起傅竞尧的感慨，她自己比他更有感触。</P>

她没有跟苏云舒真正一起生活过，却有着一模一样的脸，一起在娘胎相依为命十个月……甚至替代了她……</P>

这种感觉很奇怪，但她平时不会刻意去想，如果不是傅竞尧，她此时也不会想到那么多。</P>

苏渠抬头看他：“那么你……每天醒来看到的是我，会不会害怕？”</P>

半夜醒来，看到跟死去的人一模一样的脸，会不会分不清楚？</P>

傅竞尧沉默了会儿：“在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时，当时是生气的。但那时候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好奇更多一点。”</P>

“后来，知道苏云舒早就死了……我震惊之外，当时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P>

很多人对于身边突然消失了的亲人，第一反应都是懵的，甚至没有太多的悲伤。直到过去很久，才发现那个人再也不会回来，再也不会给你任何回应，你跟这个人的交集只有回忆。</P>

这时候，痛感才会密密匝匝地浮现。也不是很痛，就是困在情绪里，变态似的希望那个人从阴间地府回来，再跟你说句告别的话。</P>

傅竞尧对于苏云舒的死，虽然没有那种沉重痛感，可也实实在在地惋惜过。</P>

男人低垂着脑袋，继续把玩苏渠的手指。把她的手指跟自己的一根根缠绕起来，像绞成麻花一样。</P>

两个人都是瘦长手型，手指没什么肉，像他那样绞着，骨头紧贴骨头，有一点点疼。</P>

“……但我知道，她不在了。而且我既然已经分辨出你们的不同，跟我一起睡的是谁，我很清楚。”</P>

如果不是苏渠，他想他应该不会动心，跟苏云舒只会是普通的情人关系。</P>

傅竞尧又问她：“你很介意我没有忘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