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煮糊了。</P>

饭桌上，苏渠对着那一碗带着焦糊味道的红烧杂鱼生闷气，幽怨地瞪一眼傅竞尧。</P>

男人像是失去了味蕾似的，连着吃了好几条小鱼了。</P>

他吃的时候，唇角都是翘着的。</P>

“以后这道菜就只能煮给我吃了，别人也不能教。”</P>

苏渠故意曲解他的话：“糊的吗？”</P>

傅竞尧瞅她一眼：“糊的、正常的，都是我的。”</P>

苏渠嗤笑，就让他得意吧。</P>

饭后，男人吃饱没一会儿就催她去洗澡，等她洗完出来，看到床上四件套全部都换了一遍。</P>

全是红色的，新婚用的那种，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出来的。</P>

他们宣布结婚那时，就只领了证，其他代表新婚喜庆的东西一件没有，他还特别冷漠地说，不会有婚礼。</P>

没有婚礼，就更不用说婚庆用品了。</P>

苏渠摸了摸那鲜红的被子，男人将她从身后抱起来，轻轻把她放在床上，双眼直直地看着她，亲吻她的眉眼、鼻子、嘴唇……</P>

那份珍重，让她感觉到他开始用心了。</P>

苏渠很难描述这一场“洞房”，感觉心里头涨得满满的，身体也满满的，像个红色气球，就要升到云端里去了。</P>

像是上达天庭，告诉天地他们的快乐。</P>

酣畅淋漓过后，苏渠手软脚软，像是跃出水面的鱼大口呼吸。</P>

他的气息也不稳，但又一次亲吻她的眉眼嘴唇，温柔地安抚她。</P>

在这时，苏渠那点没什么文化或是浪漫细胞的脑子里浮现一个生动的成语：相濡以沫。</P>

苏渠亲了亲他，给以他同样的温存。</P>

春节时，两人回老宅过年，拎着大包小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