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转身时,看见他光着的脚丫子,提醒他:“穿双鞋吧。”</P>
如果是以前,苏渠会热心地把拖鞋拿来,在他穿鞋的时候吐槽他少爷,但现在,提醒一句都算她好心了。</P>
苏渠回到房间,看见挂着吊瓶的竖杆,拎起杆子放到角落。</P>
缩回暖烘烘的被窝里。</P>
一会儿,傅竞尧就端着小馄饨上来了。</P>
薄薄的馄饨皮,像是小金鱼一样浮在水面上。</P>
男人把葱切得很细,撒了虾皮,紫菜,蛋皮,很典型的江南式做法。</P>
很用心了。</P>
苏渠很快就吃完,暖乎乎的馄饨下肚,嘴唇还粘着薄薄的汤水。她抿了抿唇瓣,手指捏着勺在空碗里捣鼓,低声开口:“这是最后一次了。”</P>
“嗯?”傅竞尧不明白她的意思。</P>
什么最后一次?</P>
苏渠拿着空碗下床,兀自往楼下走,傅竞尧过来接她的碗,她没给,去厨房把锅碗都洗干净了才上楼。</P>
就只是这点简单的活儿,都累得她出虚汗。</P>
但她还是给煮了一壶热水,装在保温杯拿上楼。</P>
她把保温杯放在床头柜,躺回床上,从药盒掏出药,等开水凉。</P>
傅竞尧沉默地看着她的独立,薄唇抿紧了。</P>
她说的最后一次,是最后一次接受他的照顾。</P>
“我就这么不可饶恕吗?”男人还是发了火,看不惯她这样拒他千里之外。</P>
是他没有去找她吗?</P>
是她自己躲着不见人,差点冻死在外头。</P>
是他不让他回家吗?</P>
不管是苏园,傅家老宅,还是花涧月,哪扇大门不给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