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萸的笑僵在唇角，再次看着那花盆。</P>

以前，朱萸经常把养不好的花丢给楚牧。楚牧出身不好，习惯省钱，他把好看的零食罐子捡来当花盆用，又在花盆里种上好看的花送还给她。</P>

苏云舒的家境比不上上流权贵人家，可也是富裕的，不可能买不起一只花盆。</P>

而且还是放在她跟傅竞尧共同使用的房间里……</P>

楚牧见她盯着花盆发呆，以为她对那盆花有兴趣，道：“这是多肉，不用经常浇水，很好养。”</P>

朱萸将花盆放下，淡声道：“我不用养花，阮家多的是花。”</P>

她抬头看向楚牧：“我就在这间房歇下了，阿尧不会在意的，你出去吧。”</P>

楚牧见她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帮她把门关上。</P>

他在门口站了会儿，觉得朱萸有点变了。</P>

难道真是怀孕的女人更善变？</P>

……</P>

苏渠沿着马路一路走。</P>

私厨附近的景色好，只是再好的景色，在入冬后也变得萧瑟。</P>

走几步就有树叶落下，没有环卫工及时清理，树叶一层层堆积，加上雨水的浸润，又黑又灰的，颜色难看。</P>

苏渠打着嗝，心里越来越烦躁，看见一丛枯萎的绣球花，踢了一脚。</P>

干枯的花片簌簌落下，沾了她的鞋子。</P>

苏渠更郁闷，蹲下来擦鞋。</P>

旁边多了一个人影弯腰问她：“是不是肚子不舒服？”</P>

声音还挺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