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竞尧身子往后靠在抱枕上,叠起长腿,一副高深的模样:“想学,拜我为师。”</P>
苏渠耐着性子吐气,她喝了口酒,酒杯放在茶几上:“茶楼是你买下的,倒闭就倒闭,反正我又不亏钱。”</P>
她才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P>
傅竞尧先她一步按住她的肩膀,苏渠侧头看着他的大手,男人坚定地没有挪动,语气缓下来,不那么高高在上了。</P>
“你没有学过经营,三言两句的建议,只是解决一时的问题。如果你真想把茶楼经营好,最好是去商学院上学。”</P>
苏渠微微皱眉,迟疑开口:“你……是想让我去上学?”</P>
傅竞尧点点头:“不笨,听明白了。”</P>
“上学”两个字,对苏渠来说太久远了。</P>
她还没到三十,可是混社会却十年了。早就离开学校,现在再让她上课学东西,想想就不可能。</P>
苏渠自嘲的笑笑:“你看我是做书生的料吗?”</P>
傅竞尧没有嘲讽她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眼神写着信任。</P>
苏渠却先他别开了目光,她笑着道:“你还是把‘解决一时问题的建议’告诉我吧,我只想赚快钱。茶楼以后的命运我管不了,大不了你再转手卖了,不至于太亏。”</P>
傅竞尧听出她的意思。</P>
她还是决定离开他。</P>
又或许,她想离开北城。</P>
去找她的“引路人”,接着去找死?</P>
一股怒火莫名升起,傅竞尧捏了捏手指,沉声道:“你的伤还没完全好,你那组织完全不顾你的安危,马不停蹄地让你去送死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