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着笑,从男人的脸上揭起一片鱼鳞。</P>
他已经很久没对下厨感兴趣了,怎么今儿又热心了?</P>
傅竞尧瞅着她,眸色黑漆漆的。</P>
苏渠心尖微微一动,默不作声地捡起鱼,拎着刀子走到院子里。</P>
就着灯光,她在草坪上把鱼敲晕,再剖肚子刮鳞片。</P>
迪迪好奇地围着她转圈,时不时想凑上来咬一口,苏渠用刀背敲了敲它脑袋,狗子吓得呜呜跑回屋子里找傅竞尧告状。</P>
过了会儿,傅竞尧抱着委屈的狗出来,而此时,苏渠已经利落地将鱼处理干净,看到他,说道:“用水管把草坪冲洗干净,树底下挖个深坑把内脏卖了,明年的花会开得很好看。我去煮鱼,你想吃鱼汤还是红烧的?”</P>
不等傅竞尧回答,她自己又说:“算了,大的红烧,小的炖汤。”</P>
她兀自进屋,把傅竞尧当小弟使唤。</P>
奇怪的是,傅竞尧竟然没生气,还真听她的,拎起平时浇花草的水管冲洗草坪,再找了把工具,在海棠花树下挖了个深坑,把内脏都填埋了。</P>
他半蹲着,看着掩埋起来的泥土发呆,再往屋子的方向看了看,好像刚解咒似的找回自己了。</P>
他怎么就听她安排起来了?</P>
回到厨房,两口锅都冒起了白烟,鱼香味飘散出来。</P>
傅竞尧默不作声地走到水龙头下洗手。</P>
洗手液搓得满手泡沫。</P>
苏渠在切鱼汤内的配料,开口:“吃酸菜鱼吗?”</P>
“你今天去见南宫忌了?”</P>
两个人声音同时响起,互相看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