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又看到了光,但是好刺眼,也好吵。</P>
哪来那么多声音,他们在说什么?</P>
苏渠想抬手遮住眼睛,但是一点力气都没有,连睁眼的力气都消失了,只是在闭眼前,模糊地看到一双焦急的眼睛。</P>
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P>
等她昏昏沉沉地醒来,苏渠茫然地动了动眼珠子。</P>
这一觉睡得好沉,好像睡了很长时间,跟跑了几千米似的。</P>
好累。</P>
殷题题回来了吗?</P>
苏渠找殷题题的身影,她就站在她的旁边,拧眉瞅着她,好像发生了特别不好的事情。</P>
苏渠问:“医院破产了?”</P>
刚发出声音,感觉自己的嗓子很疼,像是被塞了一把粗砂,音色又低又破,破碎得不成样子。</P>
苏渠摸了摸喉咙,猛地坐起身,殷题题安抚地按住她的肩膀:“没事,你先缓一会儿。”</P>
苏渠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医院里。</P>
她的手背上扎着输液针。</P>
陆望一脸愧疚地看着她,跟她道歉。</P>
殷题题说,宠物医院发生了火灾,因为门被锁着,附近的商铺人员来不及施救,消防车也没那么快赶到,好在顾尚珩正好来医院,看到起火紧急用车上的灭火器敲碎了防盗玻璃,把她救出来了。</P>
“……顾先生也受了些伤,不过他还好,只是擦破点皮。”</P>
殷题题刚简单说完情况,顾尚珩进来了。</P>
他的手臂被玻璃划破,裹了纱布,衣服还没来得及换,破破烂烂的,特别狼狈。</P>
尽管狼狈,他还在笑:“这么快就醒了,苏云舒,还是你命大。”</P>
苏渠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P>
她还没从大难不死的后劲里缓过来,对他道谢时的表情都是木讷的。</P>
“你是该好好谢我。”顾尚珩不客气地说,看了眼她扎针的手背,看到她的脸时又笑了起来。</P>
“你被熏得像叫花鸡。”</P>
苏渠看他破破烂烂,脸一块黑一块白的,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两人一起笑了起来。</P>
傅竞尧最后赶到,站在门口听着那两个人的笑,脸色比所有人都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