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年到头做豆花卖豆花,有寒湿病,就这么用土方子调理,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应该有用吧。</P>
她笑笑,手指比画:“只知道一点点。”</P>
傅竞毅没追着问,不紧不慢地继续吃起来。</P>
他的吃相优雅,捏勺子的长短都分寸到位,规整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用尺量过最好看的距离。</P>
苏渠都不禁放慢了动作,小口小口喝汤。</P>
两人都没说话,也没有喝汤咽菜的声音,寂静的只有屋外母鸡的咯咯哒。</P>
苏渠忍不住笑起来,她放下勺子:“你说那鸡叫,是不是在骂我们吃了它的蛋?”</P>
傅竞毅一愣,看着苏渠调皮的笑,不禁唇角也跟着弯起几分。</P>
“也可能是它在跟竞彤告状。”</P>
苏渠惊得睁大眼睛,她是听到冰山在开玩笑吗?</P>
傅竞毅也惊讶自己竟然还会说玩笑话,他以为自从腿废了之后,自己就失去了笑的能力,更不用说开玩笑。</P>
他怔忡地扯了下嘴唇,随即又恢复了没有波澜的脸色。</P>
“我不是说过吗,如果竞彤为难你,你可以叫人来找我。”</P>
苏渠抓了抓脖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是我突然离开,她难受又找不到人,发点脾气而已,又没打人。为这点事去找你,只怕她更生气。”</P>
傅竞彤还真有可能气晕。</P>
在这个家里,她最强大的靠山不是傅丞,是她的亲大哥。如果傅竞毅帮她说话,傅竞彤会以为她受到了背叛。</P>
而傅竞彤最信赖的男人也就两个,一个是她的老公,一个是她的亲大哥。</P>
她对自己的丈夫已经疑神疑鬼,如果傅竞毅也不帮她,她会觉得孤立无援。</P>
傅竞毅看着眼前的女人,手指不经意的做了个抓取的动作,像是想抓住什么。</P>
苏渠看到他的手指在动,问:“是不是觉得冷?要不然我们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