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佳慧哪里不懂,只是傅竞彤她都管不上,更别说亲家那边。</P>
继母难做。</P>
她白了眼苏渠:“现在是让你照顾二姐,你推来推去,是不想做?”</P>
苏渠就差点头承认,可要想在傅家安稳地过日子,就得低头。</P>
“我没那么说。在二姐回去之前,我跟阿尧都住在老宅就是了。”</P>
被俞佳慧训斥了一顿,苏渠心情郁郁。</P>
找豪门庇护,安全是有保障了,可这宅子里的束缚让她难受。</P>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她既然踏进了这道门,就不能再有别的选择。</P>
苏渠在傅竞宇的院子里,无聊地看那几只鸡在地里刨食。</P>
她撒了一把碎米,鸡争先恐后地跑来抢着吃。</P>
傅竞毅看她撒出去的碎米匀称,像是做了很多年的老手。</P>
苏渠一愣,看了看手里还没撒出去的米,咳了声道:“不难,你也能做到。”</P>
傅竞毅笑了笑,从她手里接过饲料罐,抓了一把撒出去。</P>
不但没撒得均匀,鞋子还弄脏了。</P>
傅竞毅却连自己的鞋子都看不到,除非他弯腰往前看。</P>
可如果是站着撒米的话,他只需低头就能看到。</P>
男人静静地靠着椅背,拿罐子的手指握紧了,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P>
这明明是傅竞毅一贯的表情,可此时透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冷意。</P>
好像万物都萧索,竹子不再是绿色的,鸡不再是活动的,风是悲伤的,太阳是冷漠的。</P>
苏渠看着傅竞毅的轮椅,她压了压唇角,感觉自己说错了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