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望的话她听见了，目光落在傅竞尧的身上。</P>

他的神色，好像厌烦跟别人提起她，好像她很丢人似的。</P>

苏渠捏了捏手指头，一口气憋在心里。</P>

旁边的太太投来想安慰又想笑的目光，让苏渠更觉得难堪。</P>

脚下踩着一块石子儿，她悄悄挪开鞋，捡起那石子儿捏在手心里。</P>

想对准了傅竞尧的脑袋丢他。</P>

但最终，那颗石头一直被她捏在手心里，没有丢出去。</P>

马术结束，她转身走了。</P>

傅竞尧也起身往台下走，看到混在人群中女人的背影，他愣了下，松着的手指捏了捏，喉咙轻轻翻滚。</P>

她什么时候过来的？</P>

待他想去找她时，女人已经被造型师叫走。</P>

再次换完礼服，太阳快落山。</P>

苏渠穿上了那身浅蓝色蓬蓬裙礼服。回到场地，树上的彩灯已亮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草坪上多了一架钢琴。</P>

一个穿着白色燕尾服的男人正在弹琴，骨节分明的长指在琴键上翻飞，又帅又浪漫。</P>

苏渠看着愣神，静静聆听。</P>

她不知道那人弹奏的是什么，就是觉得好听。节奏轻快，好像蝴蝶围着清泉飞舞，泉水奔腾往前，漂亮的小女孩在追着蝴蝶跑，无忧无虑的。</P>

苏渠闭上眼。</P>

忽然，曲调变了，变得残酷。蝴蝶破碎了翅膀跌落，泉水枯竭，女孩跌倒在地，她被人掳走，往前伸长了手臂求救……</P>

苏渠睁开眼，赫然发现男人的旁边又多了个女孩。</P>

四手连弹，像是在争锋。</P>

苏渠看着那女孩有点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