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灯光,她看了会儿床头柜上的手机,琢磨了半晌,把手机拿过来。</P>
看了半个小时电子书,余光瞥到旁边安静折叠的被子,心情莫名变得更沉。</P>
手机嘟嘟响了几声,不一会儿被人接起来,傅竞尧低沉的声音传过来:“有事?”</P>
苏渠还是第一次在他出去后给他打电话,一边紧张着,一边嘴硬说手滑。</P>
她以为傅竞尧下一秒就会挂她的电话,但他却没有。</P>
两人同时不出声,却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P>
沉寂的手机竟然道出了相思的味道,明明不久前还在一起。</P>
苏渠竖起耳朵,想听听他在哪里,但是没有狂躁的音乐,也没有人群的喧闹,也许他找了个安静地方接电话。</P>
又过了几秒,苏渠终于开口:“我以为你会过来找我,我在树丛里等了你很久,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下次你要走,能不能说一声?”</P>
她似抱怨,似撒娇,软软的语调让傅竞尧生出了些愧疚。</P>
明明小区的防蚊虫做得极好,却好像在他的心头咬了几个包,痒痒的。</P>
“好,知道了。”男人低沉地回答一句,苏渠又沉默了下来,不知道接着聊什么,隔几秒,她道,“我要睡了,你……继续。”</P>
她主动结束电话,没有问他在哪里,也没催促他早点回家。</P>
因为他没有回应她的提议,没有答应她三年里只有她一个女人,也没有答应晚上一定回来。</P>
没有回应的事情,对傅竞尧来说,就是界限吧。</P>
苏渠不会再越界,自讨没趣。</P>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就平平淡淡地过着吧。</P>
另一头,傅竞尧看着挂断的手机愣神许久,直到身后传来怯怯的声音。</P>
“傅总,我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