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尚珩停车,下去把垃圾扔了再回到车上。</P>
苏渠的脸有点红,嘟囔:“是你买的仙女棒……谁叫你车上不准备垃圾袋。”</P>
顾尚珩不接话,苏渠就越不好意思,头埋得低低的,眼睛瞟向窗外。</P>
“是我买的仙女棒哄你了,也是我没准备垃圾袋,这次善后工作没做好,多亏你提醒我要注意环境保护。”</P>
苏渠的脸更红了,悄悄瞟他一眼,低声道:“你不用对我好……对我好的男人也不是只有你一个。”</P>
傅竞尧也对她很好,是除了奶奶以外,对她最好的。</P>
她也像是没人爱的小孩,被一时的温柔迷惑,生出了很多烦恼。</P>
“还有,你也不过是陪我玩了会儿抓娃娃机,陪我看了场烟花。傅竞尧做的,比你多得多,也比你更实在。你这点小把戏,也就只能哄你学校里的小姑娘。我可不会就这么被你拐跑了。”</P>
说实话,这大半天的时间,苏渠有被弥补缺失的童年,感觉到被珍视。可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她经历过太多,清醒理智大于感动。</P>
她说得这样冷静犀利,很煞风景,让人没有面子,顾尚珩却淡然一笑,回道:“你说得没错,不要被烟花跟娃娃骗到,女孩子很珍贵,为廉价的东西就感动不值得。”</P>
他这么一说,让苏渠不知道怎么接话,有点觉得自己狼心狗肺?自作多情?不识好歹?无理取闹?</P>
还是发泄怨气?</P>
咳了一声,她道:“呐,这话是你自己说的。你是教授,我就当你在教育女人要怎么擦亮眼睛看男人。可别恼羞成怒,把我扔路上。”</P>
路灯一盏一盏地经过,将男人的脸照得忽明忽暗。</P>
但他的脸始终有着温柔的笑,不怒不愤,情绪稳定得很。</P>
“……如果你说的,傅竞尧为你做的事情更实在,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父亲实验室项目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