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韩顺着她的纤细手指，将目光和神识探入黑暗。</P>

二人保持这个姿势，很久。</P>

潘模糊中，看到很多纯黑色的虚无之物。</P>

这种东西，很难形容。</P>

没有固定形状，大小随意可变，无色无味，没有任何法则波动。</P>

和仙灵气也没有任何互动，神识探查过去，瞬间被吸入，没有任何反馈。</P>

目光集中在它身上，似乎有所察觉，飞速游走，根本无法聚焦。</P>

这一切，潘韩可以看到，但程潇境界低位，只能感受。</P>

“我看到了！”潘韩观察许久才开口道。</P>

“到底是什么东西？”程潇问道。</P>

“不清楚，从来没见过，也看不透。”</P>

“大概什么形状？”</P>

“小蝌蚪。”</P>

“你没开飞舟吧。”程潇眉头微皱。</P>

“绝对没有，就是像蝌蚪。”潘韩一脸郑重道。</P>

“我看不见。但感觉很别扭。这东西好像能吸收神识。”程潇张开的五指，狠狠握成拳头，想要抓住它们一般。</P>

“我也感觉到了，神识探入进去，就再也出不来。内部什么样，是个迷！”潘韩道。</P>

“连你都看不清楚。”程潇紧紧抱住潘韩，露出一丝恐惧。</P>

“这玩意出现多久了？”</P>

“很早就有，不过那时候没有注意。最近几百年，越来越多，无处不在。”</P>

“奇怪！第一次见到这玩意，其他位面都没有。”</P>

“所以我说，可能只有将死位面才有吧。”</P>

“既然发现了，不如起个名字吧。”潘韩道。</P>

“我早就想好了。”</P>

“什么？”</P>

“暗物质。”程潇道。</P>

“很形象。无处不在，但又不和法则之力产生任何瓜葛。”</P>

“真黑啊！”程潇不由自主道。</P>

“是的，真黑啊！”潘韩收回目光和神识，将程潇死死搂住。</P>

直到第二天天明，二人才分开。</P>

临走前，潘韩将程潇境界提升到玄仙后期。</P>

“我有大事要做，不确定什么时候能来。你自己好好的。”潘韩亲了一口程潇额头。</P>

“放心吧。”程潇微微抬头，目光清澈明亮，万分不舍的盯着潘韩。</P>

潘韩在北冥仙界，有很多女人。</P>

但程潇给他的感觉最独特。</P>

每次见面，都好似最后一次，向死而生的感觉。</P>

可人生路上，谁又说的清，哪次见面，不是最后一次呢？</P>

于是他深深的吻了上去。</P>

来自两个位面的深吻，两个灵魂的交流。</P>

空间微微波动，潘韩缓缓消失。</P>

程潇久久没有睁眼，而是回味着潘韩最后一丝味道。</P>

“保重，潘道友！”</P>

……</P>

落凡宗，潘韩洞府，睁开眼睛，他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打开窗户。</P>

夕阳西下，金色的光芒，洒在他的脸上。</P>

啪嗒。</P>

香烟点燃，烟圈缓缓上升，淡淡的忧愁无处安放。</P>

柳飘飘，二凤等人敲门进来，欣喜的情绪，冲淡了忧愁。</P>

“大长老！”众人齐声叫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