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意思。”</P>

沉默过后，tate略带嘲讽地开口了。</P>

“都还没立项，先开始唱衰。”tate斜睨阿may一眼，“你的做事风格很独特啊。”</P>

阿may看起来有些恼了，哼笑一声，“我是没你们A组厉害，我也不如你，敢给一个实习生的设计稿担纲。”</P>

“就事论事。”tate的话中带上了火药味，“季霜的设计稿水平放在这儿，把设计部所有设计师这次交上来的稿子归拢归拢，挑的出一个比她的方案好的，我立刻闭嘴！”</P>

阿may立时冷笑开来，“那你的意思，满设计部将近上百个设计师不如她一个呗？你偏心有个度行不行？不是我说，你给季霜抬咖抬的有点过了吧？怎么我以前也没听说你喜欢女的啊？”</P>

季霜微微悚然，一时间竟有些无措。</P>

她看一眼tate，表情一言难尽。</P>

倒不是为了阿may最后那句话，季霜只是愧疚。</P>

tate帮她说话，却被人这么攻讦……</P>

“我喜欢狗都跟你没关系。”tate不疾不徐，冷笑连连，“倒是你啊阿may，不行还不好意思承认，以前我也没发现你这么怂啊？”</P>

“你——”</P>

“好了。”</P>

顾钦蓦地开口，沉声打断这一场闹剧。</P>

只见他站起身来，径直往外走，“季霜、tate跟我来办公室。”</P>

tate起身，毫不收敛地朝着阿may比了个中指，然而一把拉着季霜出门了。</P>

听到身后会议室内阿may的破口大骂，季霜身上汗毛都要立起来了。</P>

“不是，组长……”季霜一脸茫然加惊恐，“你和阿may姐，你们俩……”</P>

他们俩之前不是关系挺好的吗？</P>

还一起吃午饭呢！</P>

好端端的怎么——</P>

“没事。”tate转头，表情却是笑着的，“我俩演着玩呢。”</P>

季霜傻眼了，“啊？”</P>

“不破不立。”tate满不在乎，还好笑地睨了季霜一眼，“你以为你是第一个破格担纲设计项目的实习生吗？”</P>

季霜越发不明白了，“什么意思？”</P>

她是真的不懂啊！！</P>

tate顿住脚步，好整以暇跟她解释，“Ivan每年进来的实习设计师没有一百也有五十，比你天赋高能力好的比比皆是，说来你不信，当年Amy就是其中一个。”</P>

“那时候她比你还小，进公司后被允许参与设计的第一件作品就一鸣惊人，当时我还不是设计组组长，只是负责带她，就想着给她劈开条路，让她能站到大家面前去。”</P>

季霜听得入迷，“然后呢？！”</P>

tate叹了口气，“当时我们的组长不是个东西，挺刻薄的，根本不给Amy表现的机会，会议上处处打压她。这一点Amy不如你，当时她也是刚出大学，被当中下面子狠了，吓得话都说不完整。当时老板还不是顾总呢，是个优柔寡断的中年人——做不了决定。”</P>

“最后我跟阿may干脆唱红白脸，吵起来了，差点掀桌子了。”</P>

tate压着声音，越说越乐。</P>

季霜还是头一次见他笑成这样。</P>

“就今天这阵仗算什么啊？那时候我俩就差打起来了。最后就被叫到总裁办公室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