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即将散去,三皇子百般挽留,想要与任也一同切磋一下技艺,但却被后者羞涩的拒绝了。
这个切磋技艺,还真不是戏谑之言,而是任也但凡敢答应,那三皇子真就能领着他进入殿内的厢房中,大搞多人互殴之举。
刚刚在饮酒时,他甚至在榻上压住两个姑娘的娇躯,行三嘴舌战之事,根本就是不背人的。
老实讲,任也对这个人真的是摸不准脉,他堂堂皇子,地位无比尊崇,且还担任礼部尚书。
就这样一个人,即便是在风气相对开放的南疆,那也不至于……当众突突刺吧?
这种种行为,有些过于放浪形骸了,与其身份地位很不相符,即便是一种政治伪装,那将来或许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反正,他这种人都已经不能用好色来形容了,只能说是返祖了,彻底回归原始生活,连皮裙都不穿啦!
大殿中。
“怀王兄弟,你的入幕之宾,尽可挑选这些美艳的歌姬,并在府外的厢房留宿。”三皇子醉醺醺的摆手道“尔等莫要客气,这些歌姬都是处子,干净的很。”
任也闻言,立即冲着大家劝说道“愿意留下的,不用客气……今夜可以尽情释放。”
小坏王不是那种迂腐之人,这一众兄弟都在跟着他玩命,现在好不容易休息几日,那怎么就不能享受享受了?
三皇子是在拉拢自己,今日拿走的种种好处,日后自己能还则还,不能还退款就好,完全没必要太端着。
许棒子听到这种应允,摇头道“算了,算了。我和你一块回去吧。”
“怎么了?这么多美艳的歌姬,舞娘,满足不了你?”任也挑眉询问。
“不,只是一个不尽兴,太多了又不好意思。”许棒子话语简短的铺垫了一句。
任也微微一愣“那得几个才能尽兴啊。”
“十步皆杀,十人皆躺。这是一整套功法。”许棒子回。
“别踏马扯了,饿坏了就说饿坏了,还是十人皆躺,你火葬场啊!”任也翻了翻白眼,轻声道“只要你能受得了,你给牲口圈的母马全领走都没事儿。”
“那属下也不好推辞了……!”许棒子清心寡欲多年,且正值壮年,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场面。
“你们呢?”任也冲着李彦,枫林询问道。
“四童子留下,我与你回去。”李彦因修肉身的关系,不能轻易行床事,所以假装很淡然的回道“一群庸脂俗粉,提不起兴趣。”
“我也回去。”枫林淡然道。
就在这时,站在旁边的阴柔童子——丁俊,突然插了一句“我也回去。”
李彦看着他“你现在有点不合群啊。”
长相阴柔的丁俊,偷瞄了任也一眼后,傲然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怎可贪恋女色!?这样恬不知耻的人,也配与怀王为伍?”
“呸。”
任也冲着他啐了一口,便迈步走向了三皇子。
不多时,他与三皇子告别后,这才匆匆离开硕王府。
……
回去的路上,马车之中。
任也瞧着李彦和枫林,将自己与三皇子交流时的细节,如实相告后,才轻声问道“二位对此人怎么看?”
“拉拢之意,已经十分明显了。不过,目前还看不出,此人究竟想要得到什么。”李彦停顿一下“你收礼是对的。边境之地的暗潮涌动,一定会反馈到朝堂之中,此行定是凶险,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
“嗯。”任也点头。
“不管他是不是在拉拢,亦或者是有什么其它目的。殿下都需谨记,我等血战娄山关时,那些援兵都是因为二皇子及时回京,并在面见国主之后,才被逐一派来的。所以,你在南疆目前就只有一个朋友。”
任也摩擦着下巴,微微点头“听二位一言,我这心中敞亮多了,也通透了。”
他身边自从有了这两位卧龙凤雏后,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不少,不用凡事都自己斟酌,且还能印证心中想法,就很舒服。
一路疾驰,众人返回会同馆后,便各自回房休息。
……
接下来的两日时间,任也都在会同馆中居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且也在没有怨种土豪,特意过来宴请他。
最重要是,二皇子一直也没有露面,而南疆国主,也没有召见他的意思。
不过任也并不急,他人都来了,那早晚都是要入宫面圣的。
这日晌午。
皇宫内,映月湖。
干巴瘦的万武帝,此刻身着一袭龙袍,正坐在亭中翻阅着奏章。
他虽然出生在战乱年代,且浑身都充斥着一股草莽枭雄的气质,但却非常勤政,几乎每日都要工作八个时辰以上,且也不怎么贪恋女色,&nbp;沉迷享乐。
一阵清风拂过,万武帝缓缓端起了茶杯。
“踏踏!”
就在这时,鼠大人步伐轻巧的上了台阶,跪地道“皇上,新任通幽使尹光,自贺州府传信。”
“起身,念。”万武帝头都没抬的回了一句。
鼠大人站起身,拿出密折念道“臣尹光启
一日前,微臣赶至贺州府,并在日夜追查下,得知观风的心腹彭和尚,曾在此逗留数日,且似乎在暗中谋划一件大事。
目前,已有数名与彭和尚暗中勾连的江湖草莽,被微臣缉拿归案,且在审讯下,他们如实交代出彭和尚或已返回岭南三地,面见观风。且正在聚集人手,企图赶往漳州某地,动机不详。
微臣在十月初八时,便已带人赶往漳州,若有新的线索,微臣定及时传信回京,叩请圣裁。
通幽使尹光,十月初八亲笔。”
万武帝听完后,缓缓放下其他奏折,并轻声道“尹光,还算是一位可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