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因为契约在，小明也不能对她撒谎，甚至不可以有不忠之心。</P>

“这边的技术专家可都是各大厂长出差开会争取来的。”甘盛明道：“外头的老大哥只考虑自己的权益而不顾咱们的，做事粗糙，态度蛮横，矛盾可不就出来了吗？”</P>

从老大哥那边看，他们觉得自己有骄傲的资本，技术和资金都掌握在他们手里，所以十分理直气壮的对华国提出不合理的要求。</P>

可再圆滑的人也有底线。</P>

这回华国也是被踩到底线了。</P>

领土主权不能退让。一寸山河一寸血，这可不是能开玩笑的事。</P>

但眼下的国力摆着这，有些时候没办法因为愤怒就强硬，因此只能通过谈判尽量解决。</P>

“问题就出现在技术和钱上。”甘盛明缓缓摇着蒲扇，叹气：“可这两样东西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有的。尤其是技术……，钱这方面咱们人多，一人凑一点也能救急。可技术活，别人不教你，你学不到，凑出来多少人来也没用啊。”</P>

三个臭皮匠能顶一个诸葛亮这种话用来加油鼓气还行，可换到现实中，三个啥也不会的工人咋可能比得过技术专家呢？</P>

苏淼淼摩擦着下巴：“这样下去工厂不会倒闭吧？”</P>

甘盛明捏着羊胡子，认真思考了以后才道：“不会倒闭的，吃了一回造不出飞机大炮的亏，哪能还继续吃？只不过没了专家指导咱们求发展的路恐怕要更难走了。”</P>

在这件事上他没有能帮忙的地方。</P>

技术、技术不精通。</P>

钱，钱不够。他攒的全部身家拿出来说不定还不够从毛子那买一台二手机器的。</P>

买下来，万一老大哥玩心眼子，让你的零件用不了多久就坏，你不会修，不会研究，最后还是得去求人。</P>

苏淼淼看了眼甘盛明，又看了看收购站门口的木头牌子，道：“你这不是废品收购站吗？”</P>

甘盛明没反应过来，张嘴‘啊’了一声：“是啊，咋的了？”</P>

“废钢、精钢收吗？”</P>

苏淼淼语速不徐不缓，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淡定又随心：“量大、保真，还能额外送点设备、或者写着核心技术的废纸啥的。”</P>

她看的出来，小明既然能知道这么多事，那估计也认识不少人。</P>

甘盛明咽了咽口水：“小师父，你是干回老本行了吗？”</P>

苏淼淼问：“什么本行？”</P>

“土匪……？这只是我的猜测！”见苏淼淼脸色淡定，甘盛明立马道：“应该不是吧？这么沉的东西咋可能是偷的呢。”</P>

苏淼淼气定神闲道：“没偷。”</P>

没等甘盛明放下心松口气，苏淼淼又道：“我是专门去拿的。而且也没白拿啊。”该扔过去的东西，她都顺手扔了。</P>

甘盛明咳咳了两声：“废钢真、真有啊？这可是大买卖，感觉没人能吃得下……”除非身后有人脉，或者自身足够强硬。</P>

现如今土法炼钢盛行，如果直接有钢用，哪还需要这么大张旗鼓的搞土法炼钢？</P>

而且眼下这大热天的，钢没练出来多少，人倒是快被折腾坏了。</P>

如果能省下来人力物力，那别的事也就有人干了。</P>

“但是……”</P>

甘盛明将话拐了个弯，十分确信道：“有个地方一定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