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切入点都可以着手调查，但冷静分析下来，万海达觉得前者的操作难度颇大。</P>

苍南毕竟是西江省城，能够治疗中风毛病的医院或诊所应该不少，谁知道张石泉去了哪家医院?</P>

常德非的供述中虽然说到了“救治”，但救治不一定是动手术开颅，也可以理解为注射或者口服清淤活血的药物。</P>

常德非说张石泉中风是在去年12月，那张石泉就不大可能做过开颅手术——现在刚刚5月初，两个多月前，他就能独自上街溜达挤进围观人群，看热闹偶遇故人常德非？</P>

那他恢复得也太快了;更不可能有之后两人下馆子开怀痛饮的情节。</P>

万海达估计张石泉的中风属于中等症状，不需要手术救治。</P>

如此，全城能够进行这种治疗的医院就不是屈指可数的三五家，也许随便某个稍具规模的医院或诊所都可以。</P>

万海达是孤军作战，时间上不允许他一家家登门走访。</P>

再说，中风又不是什么罕见的毛病，医院方面不会对患者留下太深的印象。因此，万海达决定重点调查“金城客栈”。</P>

与此同时，“特行组”却把主意打在了医院上。</P>

昨晚，许凯飞在获知三江发生的情况后，连夜召集“特行组”开会。</P>

他们认为，凭“老爷”的手段，常德非很有可能已经落入其手，“老爷”返回苍南后，一定会利用从常德非口中获知的相关情况寻找张石泉的下落，而医院是他的必去之处。</P>

许凯飞决定，次日起，“特行组”分散行动，两人一拨蹲守本市几家大医院和专治中风的着名私人诊所，一旦发现“老爷”，立刻进行跟踪，并由专设的交通员通知其他蹲守人员向相关区域靠拢。</P>

同时，许凯飞将按照事先约定，电请“保密局”西江站、苍南警备司令部特务大队和苍南市警察局予以协助。</P>

但特务们蹲守了很长时间，一无所获。</P>

万海达返回杨公馆时已近午夜，何升天还在灯下等候，指了指桌上的那瓶竹叶青和几瓶罐头:“天晚了，我怕让厨子备饭菜不妥，就以此作为夜宵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