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想借老伯的船队偷个懒，又不是要搞什么违法的事情。</P>
“奥奥，是这样啊……”清霄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P>
他刚才看钟忆一脸嫌弃，还以为钟忆是对天权不爽，想拉拢商户搞事情了。真是没必要的胡思乱想。</P>
清霄晃晃脑袋，把乱七八糟的想法丢掉，转身走了出去。</P>
……</P>
自从做了总务司的挂名顾问，钟忆才算知道人脉的好处。</P>
也没聊几句，老伯就连忙表示可以免费借出三艘商船帮忙运货，给钟忆吓了一跳。</P>
“不，不用这么大方，一艘就够了，租金会照样给的，只是运点货，不至于。”</P>
“好吧，但租金我不会收的。钟忆先生帮忙为我们和稻妻矿商搭起线做成了交易，我感激还来不及。先生要是有别的事要我帮忙，也可以告诉我。”老伯和钟忆握手，高兴道。</P>
钟忆真没想这么多，但他也改变不了老伯的想法，船队是人家的。他只好点点头，同意下来——其实转念一想，不花钱也不错嘛。</P>
……</P>
次日，新的安排定成，钟忆目视老伯的商船离开，满意地点了点头。</P>
逐月节的活动已大概定下了，就以庆祝秋季明月为基础主题，[食与山河]为延伸主题，举办节日的同时，另定一次厨王争霸赛。</P>
争霸赛的对象不限，任何人都可以参加，即使不是璃月人，也都欢迎。</P>
为了完成争霸赛的准备工作，钟忆才需要老伯的船队帮忙，从各国采购当地的材料，用以提供给可能会参加比赛的不同国家的厨师。</P>
即使只是厨师，在厨艺上的较量都是平等的，只以技艺为指标。正因如此，才必须做好完全的准备，好让他们自由发挥。</P>
当然了，赛制是分几个阶段的，不可能一直自由发挥的，不过这些就得看比赛现场的裁判和评委的意见了。</P>
除了船队，钟忆还安排了总务司的人手去了邻近的国家，例如须弥。许多普通人见都没见过的食材，很快出现在了璃月的街头用作先行展示，主要目的是方便大家对其进行辨认以及对比赛菜品做打分。</P>
此次打分是额外增加了大众打分机制的，钟忆这是想让大家都能参与进来。或许最后的结果仍然会由凝光来定，但有参与是好事，反正大家本就不会不同意七星的审美和评价，就当是投投票找个乐子。</P>
美食和景色，这是两个美妙的议题。</P>
凝光不愧是凝光，眼光独到，很有见解。</P>
忽然，码头的另一端莫名吵闹了起来，吸引了钟忆的注意力。</P>
他看了眼逐渐围聚起来的人群，不禁皱起了眉头。</P>
千岩军呢，这种时候应该要赶紧疏散人群啊。</P>
正是早上商船来往的时间，码头的人群要是过度聚集，可不安全。</P>
他才刚想到这里，便看见坡上跑来一队千岩军，打开路进入了人群中。</P>
不久，北斗第一个走出来，背着大剑招招手，身后跟着三五个搬着巨石的船员。</P>
“？”钟忆隔着几十米看见了那块巨石，隐约觉得有点熟悉。</P>
好像昨天的时候，那巨石就已经摆在码头了吧。</P>
忽然，他又看见船员后面走出一个女人，略带沉思地跟着。</P>
“凝光？难不成这巨石还有什么来头吗？”</P>
钟忆本还在想明明巨石昨天就在，为什么到现在人群才聚集过去，一看见凝光，便顿时恍然。</P>
被凝光看中的东西，不论好坏，都是商人们无比向往的宝藏。</P>
这大早上的，码头随便拉住一个人，多半就是个商人，也难怪大家全都聚集过去了。</P>
那石头大概一人高，外表圆润，带着淡淡的草苔，如果没估计错，大概率是在水里呆过不短的时间的。</P>
钟忆拨开人群走去，跟到凝光身边：“这是啥？”</P>
凝光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冷淡地看了他一眼：“终于肯见我了？”</P>
“这不是昨天家里有事嘛……快说说，这是啥东西？”钟忆无奈地摊开手求饶，指了指石头。</P>
凝光摇头：“我也不清楚。这东西是最近一段时间才被打捞上来的，按照上面的痕迹推断，原本它应该一直呆在浅海的海底，并不是正好被洋流冲到这边来的。”</P>
“那你专门来带走是为什么？”</P>
“就是因为不清楚才来的。据总务司的人说，捞上石头的渔民曾提到过捕捞时拉网莫名轻松的现象，大概是觉得石头有古怪，才将其丢在码头杂货中的。</P>
石头被放置在码头后许久都没人注意到，直到后来，有两个千岩军尝试打碎石头，但是没成功，消息才再次传到总务司去。”凝光皱着眉头说道。</P>
打不破？</P>
钟忆算是知道自己先前对这石头的隐约熟悉的感觉是什么了，并不是因为他昨天就瞥见过石头，而是这石头是大锅巴。</P>
“渔民那边已经问过了，他们同意卖掉石头，不过要求出结论时必须也告诉他们，求个心安。”刻晴从一旁走来，跟在凝光身后。</P>
这下好，凝光身后跟了两个人了。</P>
刻晴对钟忆轻轻点头，算是打招呼，她对这个总务司顾问有印象。</P>
“这并不是什么难为的请求，我同意了。于公于私，都该告诉他们。”凝光说道。</P>
刻晴皱起眉头，犹豫了一下，又问道：“可以把它交给我吗？”</P>
“嗯？”凝光好奇地转头看她。</P>
“我总觉得这石头不一般，我想亲自调查一下。”</P>
“也好，就当是放个假吧，别太累。正好逐月节的安全工作已经交给钟忆做了，你也可以趁这些自由时间休息休息。”凝光同意道。</P>
钟忆一脸懵逼：“啊？什么时候的事？”</P>
“就现在的事，你有意见吗？”凝光瞪了他一眼。</P>
“喂，你这是在报我没及时来见你的仇吧？不带这样玩的。”</P>
“你本来就要安排和布置活动，顺便做一做安全工作也没问题。”凝光不留情道，快步走开，到前面和北斗走一排。</P>
刻晴见凝光扭头就走，觉得不好意思，正想和钟忆说不用负责安全工作，便见钟忆对她摆了摆手，预判了她的想法：“那你就安心放假好了，我这算是欠的。”</P>
……</P>
刻晴会想要调查石头，并不是单纯好奇或者是要给渔民交代才做的。</P>
曾经璃月有一批研究传统文化的学者曾发掘过关于灶神的传说，而刻晴的祖父就是其中之一。</P>
他留下的笔记中写到，古璃月的人们会在特定的时节纪念这位[灶神]，颇具仪式感。</P>
由于记载灶神传说的典籍并不多，文本内容也不够详细，因而如今的璃月研究界对灶神的研究大概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灶神就是岩王爷，另一派则觉得灶神另有其人，两方一直因为缺乏决定性证据而争执不下。</P>
与此同时，民间还存在一则奇闻称，古人曾找到过灶神的神龛，其中没有神像，只有一块光滑的巨石。后来巨石不知为何消失无踪了，也就让这则奇闻不了了之。</P>
刻晴的祖父曾提出过一个假设，他认为对灶神的纪念节日或许正是如今的逐月节，而在刻晴看来，逐月节前后突然出现的光滑巨石，是否就正对应着祖父的猜测呢。</P>
所以，为了渔民，为了文化的真相，为了传统，也为了祖父，她打算亲自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