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献身(2 / 2)

亚人娘补完手册 伊巍蟹 2625 字 10个月前

而拜蒙却居高临下地看着在不远处正在进阶的拉法埃尔,补充了最后一句,

“.还是为了一个将苦难加付于他身的龙人种。”

“.”

艾利欧格的尾巴和耳朵都不摇了,随后,她轻声啧了一声,看着四周开始上涨的岩浆看着拜蒙说道,

“快点开始吧,到底要怎么做?”

“首先,需要你们全部都回到王朝之中。阿加雷斯已经归位了,你也在这里,还有巴巴托斯和西迪他们两个”

“我们在这里呐!”

拜蒙刚刚说完,一道微风拂过之后,搀扶着身受重伤的巴巴托斯的西迪便出现在了爱与门他的宫殿之前,遥遥地和他们打了一个招呼。

巴巴托斯冷眼地看了一眼拜蒙,而艾利欧格也松了一口气,刚想和他们两个解释一下如今的状况,西迪便摸了摸下巴地说道,

“上面那夹缝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不清楚,但这里死亡的权柄的气息如此浓郁,让我猜猜你们需要我们归位来控制权柄?”

“是这样,从此之后,我也会成为王朝的一部分。”

西迪点了点头,随后笑着说道,

“好啊,没问题,但有一个条件:从此之后,我和巴巴托斯的本体必须在一起才行,正好趁着这个时间,把我们的本体挪一挪,以你如今的力量应该做得到吧?”

拜蒙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了旁边一言不发的巴巴托斯,笑眯眯地说道,

“一言为定。”

“呵呵,拜蒙的一言为定,比人类的诺言还不可靠”

艾利欧格冷笑了一声,但还是将手中的兵器扔在了地上,随后深吸了一口气,全身上下的火焰都愈发高亢了起来,而西迪和巴巴托斯身上的粉色光彩与青绿色的微风也同时喷涌而出,顺着地面蔓延而下,直直冲着死亡权柄而去。

拜蒙闻言也不置可否,她只是富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地面之上的费舍尔,随后浑身上下都包裹起了最纯粹的晨光,她的身形越来越亮,好似早晨八九点钟的朝阳那样,其光芒很快就覆盖了爱欲门的土地,将其余的魔神都包裹了起来。

巴巴托斯的身形一点点消失在了原地,化作了一道冲天的火柱重新出现在了西迪的宫殿之中,与西迪那灵魂离体的火柱本体轻轻纠缠在了一起。

而艾利欧格的本体也瞬间消失,重新变回了那慵懒的模样,狰狞的六臂也变回了两臂,还让她有些不太习惯地扭了扭自己的肩膀。

同时,拜蒙的宫殿之中,那一直在苦苦支撑基座的茉莉也瞬间眼睛一白身体一软地倒在了地上。

她手中的基座一点点消弭,却在茉莉与之断开连接之后诡异地伸出一点点猩红之雾想要向她靠近

“哎呦,你这个杀千刀的!!伟大的书爵士来了!!”

还好旁边的埃姆哈特眼疾手额,书快,猛地一下飞过来包裹着金光将那基座顶开了好远一段距离,这才让那红雾远离了茉莉,慢慢地消散在了半空之中。

而最后,那晨光包裹的拜蒙也猛地绽放出了巨大的光芒,只不过她并未化作一道火柱,却将她天使的真身暴露而出,与万年之前相比,也只是身后的翅膀染上了一点混乱的污浊色彩而已。

“嗡嗡嗡!”

此刻,始终游离于王朝之外的魔神拜蒙终于彻底归位,选择了自我献身,成为了镇压死亡权柄的一部分。

四周沸腾的岩浆在晨光的包裹之下逐渐安静下来,那些浓郁的死亡气息尽数被那些晨光裹挟着归去,全部进入了拜蒙的体内,将万年以来死亡权柄被封印镇压而积攒的力量悉数封存。

而王朝也再度安静下来,终于尘埃落定。

费舍尔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他曾经见过的场景。

在梦里,他重新变成了一个婴儿,正无助地躺在木篮中的襁褓之中,正随着身边那个握着摇篮的人影摇晃的手臂而摇晃着。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一些眩晕,因为婴儿的身体实在是太过于脆弱。

“咚!咚!咚!”

不远处,贯穿了他整个童年的、教会学校的小铜钟的声音陡然从不远处的灯塔之中响起,明明是劣质的铜钟所以向来声音又闷又小,但此刻在他的耳中,那声音却宛如海啸,像是要将他的耳膜给刺穿,也让他越来越清醒。

他张了张嘴,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竭尽全力地想要看清楚自己身边这个人影的真面目,可却除了她伸手拽住木篮的修长手指之外,什么都看不到.

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我没有前世,为什么你要将我放在这里?

种种疑问在费舍尔的内心中不安地回响着,可他距离那围墙也越来越近,那个女人的脚步终于放缓了一些,还顺势换了一只手来拎自己。

“你到底是谁?”

费舍尔内心中的好奇驱使着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这个答案,他“呜呜啊啊”地张开了嘴巴,或许是想这样问她,但却只能如所有婴儿能做的那样,叫唤个不停

可和他在灵魂补完手册中看到的景象不同的是,此刻,听到了费舍尔的咿呀声,那拎着他的女人竟然真的有所动作。

于是,她顺势低下了头来看向费舍尔,费舍尔也连忙看向她。

但下一刻,出现在他眼前的却不是一个人,而是无数根盘踞在一起的、扭曲着、旋转着的金色触手,好像一个漩涡一样漂浮在幽暗的深空,就那样无规则地与一切融合,就这样旋转着朝着他靠近。

“&*%&……”

那触手不断涌动着,似乎想要和费舍尔说一些什么,可费舍尔却已经脊背生寒地猛然从梦中惊醒坐起身子来。

他喘息了好几口气,脑子里的记忆涌动之中,他这才交际惊慌地呢喃了一句,

“拉法埃尔?”

“.”

他坐在一处柔软的床铺之上,周围人没有回应他,只在他的床边,一位金色卷发的、正在阅读某本书籍的美人默不作声地将书本放下一些.

从其后露出了一双蓝金色的散状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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