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咽下口中甜腻腻的饮料,秦漪咳得要死去活来,恨不能把眼前的傻逼裴寂立刻揍成苏菲超薄卫生巾。</P>
“你怎么了?”</P>
裴寂见她咳得眼泪都出来了,没忍住问了一句:“好喝成这样?”</P>
秦漪:“……”</P>
“你个傻逼……”</P>
秦漪咬牙切齿,用尽全力狠踹了裴寂一脚,直接将他踹翻在地上。</P>
随后,她一点时间都不敢耽误,直接打开房门,抖着手去反锁。</P>
该死的,也不知道江伶那女人到底在饮料里下了什么药,劲这么大。</P>
她只觉得浑身止不住地发软,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将门成功反锁上。</P>
门外。</P>
被狂踹一脚的裴寂后知后觉回过神来,脸色黑得堪比锅底,一个用力推开房门,整个人已经闯了进来。</P>
“你发什么疯?”</P>
秦漪根本没办法回答她。</P>
她体内似乎有热浪在一阵又一阵翻涌,身上很快就出了密密一层汗。</P>
眼前也一阵阵发黑,嘴里止不住地想要发出令人羞耻的呻、吟。</P>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玛德死江伶,估计是给她下那种药了,真是无所不用其极。</P>
裴寂也察觉出事情不对劲,脚步定在原地,皱眉审视着瘫坐在地上的人。</P>
她似乎特别难受,整个人像是被从水里洗过一遍,额发汗津津地沾在额头上。</P>
眼眸像覆着一层水光,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嘴唇被咬出深深的齿痕,似乎在拼命抑制某种冲动。</P>
裴寂脸色一僵,显然意识到了眼前人如此异常的原因。</P>
在节目组里,这人居然还能放浪成这样,果真符合他对某个群体的一贯印象。</P>
眸底隐现一抹厌恶,裴寂转头就走。</P>
谁知刚刚还大开的房门,此刻居然被关上了,而且还从外面死死锁住。</P>
裴寂用力转动门把手,终究是徒劳无功,他的脸色开始变得特别难看。</P>
“江伶?开门!”</P>
裴寂冲门外沉声道。</P>
江伶假装自己不在,耳朵紧贴着门,小心翼翼听着里面的动静。</P>
意识到不会有人来开门之后,裴寂的脸色终于沉到了谷底。</P>
他冷冷看着地上难受得用头捶墙的秦漪,语气冷漠又嫌恶:</P>
“不是说对我没意思吗,你现在是在做什么?”</P>
“你踏马傻逼啊,看不出我被下药了吗?”</P>
秦漪咬着牙,尽量维持着正常的语气,但因药物,尾音还是忍不住甜腻发颤。</P>
下药?</P>
裴寂只觉得可笑:</P>
“你觉得我会信?江伶跟你无冤无仇,她怎么会给你下药?”</P>
“我看她是被你收买了吧,把我关进你房间,也是你指使她做的,你怎么这么恶心?!”</P>
这番话裴寂几乎是脱口而出。</P>
再次被人困在阴暗的房间里,眼前还是一个令人厌恶的同性恋,几乎在瞬间就勾起了他潜伏在记忆深处不堪回首的过往。</P>
那个时候因为营养不良,他在一堆孩子中显得过分苍白纤细,因而总有天生坏种的男生成群将他堵在厕所里。</P>
“这么白,头发还长,他该不会是女的吧?”</P>
“快扒了他的裤子检验一下。”</P>
“还真有啊,我还以为他真是女的呢。”</P>
“干脆剁了,让他做小女孩好了哈哈哈哈。”</P>
鄙夷嘲弄的尖锐笑声,隔着长久岁月,还是让他觉得腌臜恶心。</P>
裴寂死死握紧拳头,牙关被自己咬得咯吱作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