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一向不都是如此乖巧。”</P>

玉落摇头摆着一脸的笑意，眉眼弯弯的样子落入薛十七的眼中，男子轻轻拍了拍她的额头。</P>

“戒骄戒躁，继续努力。”</P>

“嗯，知道了，师父！”</P>

本以为玉落是一两个时辰的新鲜，却不想大半日下来，习字的时候也不见得半点叫苦，反倒叫他有些不大适应。</P>

“玉落，今日便学到这儿，你且歇息去吧。”</P>

“嗯，好！”</P>

玉落答得很大声，她想着，自己再努力一些，师父的眼中终有一日只会留下自己，而不是别人的影子。</P>

想起昨日的小白，玉落收拾好东西后，便去了冥界与人界的入口，等候着小黑。</P>

师父曾经说过，小黑从前也有个凡间的名字，叫做范无救，他既然总在小白饮下孟婆汤之后悉心看顾。</P>

应是知晓小白的一些事情。</P>

正想着，那叮叮当当的铁链声就从远处出来了。</P>

“小黑，小黑。”</P>

小黑眉头微皱，并未停下脚步，装作听不见的样子，向着第一殿走去。</P>

“小黑，你可有时间，我有些事情想问你？”</P>

“姑娘怕不是认错了人，我是黑无常，不是白无常。”</P>

玉落跟着小黑，一路走了过去，小黑的脚步逐渐快了起来，铁链之下锁着的鬼魂苦不堪言，发出阵阵叫喊声。</P>

“小黑，我真是有要紧的事情找你。”</P>

“姑娘，不妨低下头看看这铁链之下拖着何物，姑娘觉着我有时间听废话吗？”</P>

玉落闭上了嘴，不再开口，只是默默跟着小黑，她一贯知晓小黑不喜言辞，对着自己更是没什么好的脸色。</P>

直到所有的鬼魂皆送至了第一殿，小黑才忍不住开口说道：“姑娘，还要跟到何时？莫不是要跟着我一起去凡间勾魂？”</P>

玉落深吸一口气，按住小黑拉着铁链的手，不让他继续前行：“范无救，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是关于谢必安的事情。”</P>

小黑眸子里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停了下来，二人一同来到了忘川河边。</P>

“你想问什么？”</P>

“我想问你，小白从前与我师父之间可是发生过什么事情？他并不是真的如自己所言，那般崇拜师父，对吗？”</P>

“你倒是没有看上去的那般蠢笨。”</P>

小黑双手背在身后，视线偏向远方，不禁感慨着：“若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更不会留在冥界做了无常。”</P>

“小黑，究竟发生了何事？”</P>

“你既然知晓我与他从前在凡间的名字，便知晓我与他从前只是个普通的凡人。”</P>

“我与他自幼相识，皆是贫苦人家的孩子，能够读书考学已是万幸，谢必安的文才出众，远远在我之上，那年科举我与他一同前去京都考试。”</P>

“他的文章在考后誊抄下来，辗转至各个考生之中，更是流传于大街小巷，每个人都以为他定能高中。他也确实夺得了魁首，只是被人轻易夺走，当朝宰相家的儿子不过只是寥寥数句，就夺走了他的文章，他的榜首，他的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