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南正带着她往凉亭走去，忽然想到晓思，左右张望一番没见着人影。</P>

肖澜刚比完赛，晓思身为迷妹竟不在附近？</P>

把人带到凉亭安坐好后，肖澜只坐了一秒，又抓起楠南的一只手臂支撑自己起来，汗珠顺着轮廓滑到下巴，声音嘶哑道：“扶我走走，我不能坐。”</P>

这一抓很用力，楠南伸出两手扶好对方，在绕着跑道外部走了几圈。</P>

直到肖澜气色好些后，楠南把那瓶水递给她。</P>

“学姐，为什么没有人来看你？”</P>

肖澜将水喝下一口，平淡的眼神看向对方，吐字精神了许多：“早就习惯了，有人来看我那才叫奇怪。”</P>

楠南没再问下去，便说：“那学姐，你觉得好点了吗？要不要再走走？”</P>

“好多了。”肖澜瞥她一眼，想起再在洗手间里发生的事，“我说你——”</P>

“你这人，说得委婉点是乐于助人，说难听就是自找麻烦多管闲事，你真是傻到不管是什么人都肯去帮。”</P>

楠南听闻顿了顿，她好像依稀记得张婼黎也说过类似的话。</P>

不过肖澜的话可不同，她故意这么说，就是想试探蒋楠南对她是怎样的感情，因为她一直记得那个表白墙的事。</P>

如果蒋楠南否认她，那……</P>

“不论是谁你都愿意帮对吧？”肖澜问。</P>

“我只帮好人……我认为的好人。”</P>

“那你做错了，你不该帮我更不该崇拜我。”肖澜眼眸暗下来，“我是坏人。”</P>

在家里是别人的寄生虫，在外是别人眼里品行不端的模范。她是个彻彻底底坏人。</P>

“那个……”楠南捏了一把自己的脸颊，“简单的说吧，坏人是不会帮我擦药的，在这一方面上看，学姐你就不是。”</P>

“你觉得我不是？”肖澜质疑地看向她，同时带了几分讶异。</P>

楠南斩钉截铁道：“不是，绝对不是。”</P>

肖澜的睫毛颤动，像在洗刷掉讶异的目光得以隐藏起来，表面是嘲笑，内心是似有若无的感动：</P>

“你说不是就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