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师！”傅晓思站起来说，“你为什么要让楠南写一万字检讨？她做错什么了？”</P>

数学老师脸都气红了：“她们两个！合伙搞恶作剧整我这个老师！真是够光荣了！”</P>

全班闻声起哄。</P>

张婼黎白眼都不想翻了：“我都说了——是我一个人干的，你这人不就愁着没气撒呗，把蒋楠南一起罚了。”</P>

傅晓思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站在后排的张婼黎，火气在肚子里翻滚。</P>

“行！嫌我老我吵不过你们！这课我不上了！”刘老头拍了一把讲台，“你们数学成绩提不上来就怪这两个同学不要怪我！”</P>

他气呼呼地抓起教辅离开教室，走前还不忘说一句脏话。</P>

教室里寂静无声，张婼黎摆着臭脸回到座位，傅晓思坐下来，蒋楠南再次低下头。</P>

大家纷纷拿出习题来做，谁也没有窃窃私语。直到离下课还有十多分钟，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那个，我们要不要向数学老师道歉？”</P>

本是没有恶意的一句话，却在此刻莫名充满恶意。</P>

“道歉？还不是张婼黎的错，我们做错什么了？要道歉张婼黎自己去！”</P>

张婼黎也懒得发火，说：“对对对，我一个人的错，关你们五十四个人屁事。”</P>

“说实话吧，我也不想让他教我们了，看他一天天老阴阳女生。”</P>

“我也觉得。”</P>

“要你是蒋楠南，你被冤枉还被罚写东写西的，你还想向那种老师道歉吗？”</P>

“我也觉得，楠南你好惨啊。”</P>

“……”</P>

大家七嘴八舌说了好一阵，最终谁也没打算组队去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