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就是特工思维，先把人抓了再说，留下证据了，大不了就派另一批人去擦。”</P>

希瓦纳点了点头，重新把目光放回协商会。</P>

克莱那边拿不出什么有利证据证明他不是私闯民宅，他显然想让戈登和布洛克替他证明，但用的方式依旧是特工那一套。</P>

也就是提前不商量，现场施加压力，表达一种类似于“如果我死了你们也别想好过”的态度。</P>

但可惜，戈登和布洛克又不是他的同行，他们是警察，不是特工头子，他们不担心泄密，哥谭警局也没什么能称得上是重要的秘密，所以克莱的威胁无效。</P>

“克莱先生，任谁都能看出你证据不足，如果你坚持指控，恐怕你无法取得大陪审团指控书，我也不会为你向罗德里格斯先生提出指控。”</P>

“如果你能够找到为你提出指控的检察官，我也只能遗憾的告诉你，这一定会被负责审判的陪审团和检察官认定为正当防卫，而您也会因私闯民宅和渎职而受到同等指控。”</P>

“但是那张人皮！那是他杀了一个人的证据！”克莱喊道：“人皮怎么可能凭空出现呢？如果不是他杀了一个人，他怎么可能能把人皮缝在我身上呢？”</P>

“抱歉，克莱警官，那是我在路上捡的。”席勒轻轻点了点头说。</P>

“这简直荒唐！”克莱已经破音了。</P>

他感觉现在他存在于一个虚幻的世界里，这个世界里没有法律和道德，所有人都只会当个复读机，不断重复“你是错的，他是对的”。</P>

但是这明明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那张人皮覆盖到自己身上的时候甚至还带着温度，血液都还没干，怎么可能是在路上捡的呢？</P>

席勒把他缝进去的时候，他还是有意识的，是之后因缺氧而昏迷的，他甚至看到了席勒的每一个动作，为什么这些人就是不听呢？</P>

克莱感觉到自己的思绪开始抽离，恍惚之间，他看到席勒的脸在面前不断晃动。</P>

在席勒把那张人皮的五官盖到他的脸上之前，他看到席勒的五官变得模糊，在不断地闪光当中消失，消融。</P>

“克莱先生，克莱先生？你有听到我说话吗？”</P>

检察官的声音在很遥远的地方响起，克莱感觉自己的意识跑了很久才回到躯体里，他有些茫然的看着检察官说：“什么？怎么了？”</P>

“我在问您，先生，有关于这张人皮的主人布拉塔，你有所了解吗？你认识他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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