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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尚,既然林松是你林家的人,你便过去将此事解决了吧。”
那声音的主人让众人不由扭头看去。
当看到此人之后,林尚等在场一众人等,尽数朝着此人跪地一拜。
“见过城主!”
就连此时正与他们站在对立面上的铁氏拳馆中的不少弟子都已经跪拜下去。
姜胜岿然不动。
他身边铁邱山见状,也自不动。
一旁钱守义见到两人都是这样反应,他苦笑一声,脸上虽然苦笑,但心中却充满期待。
他也没动。
那些此前已经习惯了城主威势,不由自主的跪拜下去的众人,如今看到这般情况,一个个也是满脸尴尬的站起身来。
这样的举动,反倒是让那位看起来颇为老迈的城主面色更为冷厉。
林尚心里一突。
他此前还在思考林家能不能凭借姜胜直接起飞。
现如今在自己真正面对城主的时候,才赫然发现,他的这个想法到底有多可笑!
城主是什么人?
那是真正通过厮杀才走出来的至强者。
那是此前几十年间没有人能够撼动的神话!
当年他就已经达到了这种程度,提升到了这种实力。
若是再加上这几十年间坐在城主位置上,所享受到的各种各样旁人不可能得到的好处。
他的实力到底能达到什么样的程度,还未可知!
“我怎么如此糊涂,竟然会觉得林松这小子,年纪轻轻,就能拥有与城主相匹敌的实力?”
林尚心中一动,再没有把姜胜放在眼中。
至于姜胜身边的那尊看起来非常恐怖的异兽,那又如何?
异兽的威胁虽然不小,但青鸾城击杀的异兽还少吗?
如今城主也在,无非是动个念头就能拿下的事情。
轻而易举。
等到众人都站起身来之后,林尚便走到众人前方,他看向如今正傲然立着的姜胜,沉声说道“林松,事到如今,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我令伱立刻投降,不得有任何要求,念在你本身天赋非常的份上,我可以向城主求情,免你死罪,城主宽宏大量,想来也不至于跟你这小鬼置气。”
“你若是再有半点不知悔改,那……”
姜胜看着林尚“那又如何?”
林尚眸光一凝“你大胆!”
“林松,你身为我林氏子弟,怎敢反抗老夫话语!”
“找死不成!”
姜胜冷笑“你算什么东西?家主吗?”
林尚怒极。
这可是在城主面前,他竟然被自己家族里的晚辈这般羞辱。
若是这件事情解决不好,自己以后的前途,就彻底毁了。
连自家人都管不好,他还有什么资格去帮助城主打理更大的地盘?
“我林家怎么竟出了你这个白眼狼!”
“翅膀硬了,便想要置我们于不顾,置大义于不顾是吗?”
“妄想!”
“林松,你仔细想想那些曾经对你好的人,他们的未来,如今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你真以为,就凭你们这些人,便能翻过天去?”
“别做梦了,好好认清现实,这样的话,我不想与你说第二遍!”
姜胜点头“可以,谁先来送死?”
林尚哪里能想到姜胜竟然会是这样的反应。
姜胜完全对自己置之不理,将他的苦口婆心全都当成了空气!
这让林尚的脸面再也挂不住了。
“好!你既然这样说,那也就休怪我无情!”
“来人!”
林尚一声令下,早有人将一对中年夫妇押了出来。
姜胜看到那已经被捆绑起来的夫妇,眼中寒芒一闪。
被捆绑起来的人,肯定是早就已经有过准备了。
他们从一开始就是打着想要利用亲人的弱点来逼迫姜胜的想法。
他们果然从一开始就没有把姜胜当成一个可以跟他们沟通,跟他们站在一起的自己人!
这夫妇正是林平的父母。
也是此前对姜胜照顾最多的人。
姜胜此行能去铁氏拳馆,也是林平父母省吃俭用,给姜胜积攒下来的学费。
谁能想到,如今却被林尚这样绑来,当成是人质。
将自家人当成人质的做法,说出来,真是令人发笑!
可这样魔幻的事情,就是明明确确的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如今还没有从那发配之地脱身的林平自然不知道父母身上已经发生了这种事情。
姜胜纵然不是原主,他也绝对不想看着这两个勤劳朴实的夫妇,因为自己惨死在别人的手中。
“你不是说要有人先送死吗?那好,先送死的是他们俩,你动手吧。”林尚冷声说道。
姜胜目光森寒“放开他们。”
林尚哈哈一笑“怎么?不吹大气了?”
“你不是很霸道吗?立刻跪下跟城主大人认错,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日后自有城主大人决断,别说我没早给你机会,只是你自己不珍惜!”
姜胜闭眼,他深吸口气。
“动手吧。”
他淡漠的开口说道。
这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所有人全都愣了一下。
没有人能想到姜胜竟然在这种时候会是如此的坚决。
他的表现,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心硬如铁!
不过有人听到姜胜的决定之后,心中还是忍不住暗暗赞叹。
想要成就大事,果真得是有这样冷硬的心脏才行。
妇人之仁,永远只会受制于人!
然而就在他们愣神,林尚一时间还在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之后要做出什么应对的时候。
一旁懒洋洋的兽王却有了动作。
他在众人的目光中,站起身,随后猛的一声怒吼。
恐怖的吼声蕴含着一种无法抵挡的力量,将众人尽数震慑。
他们在这吼声之中,只觉得体内血气都没有办法能够运行起来。
只有达到练脏境之上的强者,才能勉强不被影响。
只见姜胜此时身影顿时化作一道闪电。
瞬间越过百丈距离,直接来到那些已经全力抵挡音波的林家众人身边。
实力低一些的人此时根本没有半点抵抗的能力。
他们不由自主的捂着耳朵,倒卧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