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昭注意到二哥脸上一闪而过的疑问,脑中略微一转,笑着介绍道:“二哥,这是沈姑娘,之前还在咱们府里住过呢。”
是她!
苏景言脑中骤然闪过,先前不小心撞到对方的一幕。
难怪他总觉得眼熟。
“原来是沈姑娘,在下失礼了。”苏景言从椅子上起身,和沈晚秋拱手见礼。
沈晚秋起身回礼,笑着道:“过两日,我准备离开京城,特来向苏姑娘告别。”
“沈姑娘不打算留在京城吗?”苏景言诧异的看过去。
沈晚秋笑着摇了摇头。
两人重新坐回椅上。
苏玉昭拆开油纸包着的炙羊肉饼,孜然经过热油炙烤过后的香味,极其霸道的占据着众人嗅觉。
“二姑娘,香吧?”阿五凑过去。
苏玉昭诚实的点头,“真不知道,是谁想出的这法子,往日我只用孜然入过香,没想到用到吃食上,竟还有这般别具一格的风味,闻着就让人口齿生津。”
咬下一小口,苏玉昭细细品味。
拾珠面露紧张,见姑娘没有皱眉,她强忍着惊喜道:“姑娘,吃着还苦吗?”
“不苦,香!”苏玉昭眼睛亮起,又咬了一口。
倒是沈晚秋,敏感察觉问题,“苦?”
银桃皱着小脸,道:“这几日,不知哪里出了问题,姑娘吃着东西,总是说有苦味,喝水都是苦的,偏偏我们尝着,没有哪里不对。”
拾珠轻轻点头。
听到二妹苦夏的具体原因,苏景言忙不迭问道:“这是何故?有请大夫来看吗?”
“请了的,当日就请了回春堂的大夫上门。”
拾珠出言解释,“只是大夫瞧了,说姑娘身体并无问题,就是有些虚火过盛,也开了下火的凉茶。”
“不管用?”苏景言目露担忧。
这是显而易见的,要不然,府里也不会传出,苏玉昭胃口不好的话来。
沈晚秋想了想,郑重说道:“这入口的东西,再小心都不为过。”
“应是我的问题。”苏玉昭叹息一口,闻弦而知雅意,她余光不着痕迹扫过周遭奴婢,眉眼流露出苦恼,“院子里的膳食,都是从厨房提的,拾珠她们也一样,独我吃着口苦,其他人都说味道极好。”
“总不会无缘无故。”沈晚秋面上闪过沉思。
银桃欣喜说道:“奴婢看,姑娘许是好了,吃这羊肉饼都不苦了。”
“试试不就知道了。”苏玉昭笑了下。
她让拾珠去屋里,沏来一盏晾凉的白水,接着小小抿了一口。
一息,两息......
她眉头微微皱起,咳嗽了一声道:“不行,还是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