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芝：“多雇一个人多一份开销，就叫志强兼做网管吧，不会的，就跟小姚学，等实在忙不过来的时候再雇人。”</P>
宋亚丽：“这网吧离家挺远的，志强来回往家里跑，实在是不方便，要不……从公司里调一辆小车…… ”</P>
谢景芝：“网吧离家是远了一点，这事儿我也想过了，志强不用来回往家里跑，网吧里有小卧室、小厨房、卫生间，网吧门口左边有个小包子铺，就叫志强搬到网吧来住吧，叫他自己学着做饭、洗衣服，忙的没时间做饭时，买点儿包子吃挺好。你不用去管他，让他好好的历练历练。那么大的一个小伙子啦，也该学着生活自理了。再说，他不是还有一个摩托车嘛。你有时间的时候，就过来看看。看着他点，别让他整出妖蛾子来。”</P>
宋亚丽：“不用你说，我也会常来看看，帮着儿子做做饭、洗洗衣服、收拾一下房间的。”谢景芝：“你呀，你就惯着他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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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淑清爸妈家</P>
电视机开着。大茶几上放着：盛着大樱桃的果盘、纸抽、茶壶、茶杯等。</P>
淑清妈坐在大沙发上，一边吃大樱桃一边看电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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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一三年</P>
林淑清沉着脸，提着挎包走进了客厅。</P>
淑清妈：“淑清回来了，快过来坐。”</P>
林淑清不应声，把挎包放在大茶几上，在母亲身旁坐下。</P>
淑清妈抓了一把大樱桃给女儿：“今儿个早上赶早市买的，凉地儿刚下来的，可甜了，你尝尝。”</P>
林淑清接过大樱桃放回果盘，不说话。</P>
淑清妈看了看女儿的脸：“淑清啊，怎么了？你的脸色不好，情绪也不好。是不是扬文欺负你了？”</P>
林淑清摇了摇头。</P>
淑清妈：“那……那就是扬文妈那个老东西欺负你了，我找她去。”</P>
淑清妈说着就要站起来，林淑清一把拽住了她。</P>
林淑清：“妈，谁也没有欺负我。”</P>
淑清妈：“那……那你是不是病了？”</P>
淑清妈说着，伸手去摸女儿的额头，林淑清伸手拦住了。</P>
林淑清：“妈，我没病。我……我……我……就是……就是……”</P>
林淑清哽咽了，她拉开挎包拉链，拿出一张“体检表”展开，递给了母亲。淑清妈接过来一看，大吃一惊。</P>
淑清妈：“幼稚形子宫，卵巢发育不全，不能受孕……这……这……， 唉~ ，淑清啊，这……这……这可怎么办哟？”</P>
林淑清：“妈~！”</P>
林淑清扑进母亲怀里，放声哭了起来。</P>
淑清妈手中的“体检表”落在了地上，她双手抱着女儿，眼泪流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淑清妈止住了眼泪，伸手从纸抽扯了两张纸巾擦了擦眼泪。把纸巾放在大茶几上，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抚摸女儿的后背。</P>
淑清妈：“淑清啊，咱不哭了，不哭了，啊。”</P>
林淑清的哭声慢慢的小了。</P>
淑清妈：“淑清啊，其实呐，这个呀，没什么可怕的，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看啊，不疼不痒的，除了不能生孩子，什么都不耽误。你还记得妈单位的那个李阿姨吗？她就是一辈子没孩子，人家两口子不是过的挺好的嘛。”</P>
林淑清的哭声又大了起来。</P>
淑清妈：“哎呦，淑清啊，好孩子，好孩子，妈说错了，说错了。不哭了不哭了，咱不哭了，不哭了啊。”</P>
林淑清的哭声小了。</P>
淑清妈：“哎，淑清啊，妈想起来了，你还记得妈单位三车间的那个金阿姨吗？她结婚十年没有孩子，那个时候，咱金都市医院的条件不行，一直没有查出病根儿。后来，你金阿姨到上海做的检查，这才查出病根来。我记得，她的病和你这个病啊，是一样的，也是幼稚形子宫，卵巢发育不全。大夫说，很难治愈的。你金阿姨就是不信这个邪。后来，她找到了一个老中医，那个老中医给她开了一个方子，吃中药吃了几年，好了。你金阿姨三十九岁那年怀上了，四十岁那年，她生了一个大胖小子。”</P>
林淑清止住了哭声，抬头看着母亲：“妈，那个老中医叫什么名字？他在哪儿住？”</P>
淑清妈松开女儿：“这个……，我倒是听你金阿姨说过，这么多年了，我也不记得了。淑清啊，你别着急啊，明天，我就亲自上你金阿姨家去问问，她一定知道的。兴许，她还保存着那个方子呐。”</P>
淑清妈从纸抽扯了两张纸巾给女儿擦了擦眼泪，把纸巾放在大茶几上。</P>
林淑清：“那……，妈，你可一定要一个人悄悄地去，一定不能让金阿姨知道，是……是……是我。”</P>
淑清妈：“知道，知道，我知道。我就跟她说，我是给我的一个农村老乡的外甥女弄的。哎，淑清啊，你可千万千万不能让扬文和扬文爸妈知道，万一让他们知道了，扬文他爸妈立马儿就会以这个事儿为借口，逼着你离开扬文。”</P>
林淑清：“妈，这个，我知道。”</P>
淑清妈：“淑清啊，你金阿姨那个时候，岁数大，知道病根儿晚，调养的时间就长。你呐，岁数小，发现病根儿早，我觉得啊，也许用不了年儿半载的，你就能调养好了，你也能生一个大胖小子。”</P>
林淑清：“妈，煎中药……挺麻烦的，那么大的味儿，很容易让人知道的。”</P>
淑清妈：“这个，你就放心吧，我管着给你抓药、煎药，到时候，你就偷偷地按时回家吃药就行了，不会有人知道的，就算是有人知道了我在家煎药，我就说，我给自己煎的调养身子的。那也就糊弄过去了。”</P>
林淑清：“谢谢妈。”</P>
淑清妈：“你这孩子，还跟妈客气上了。好了，先喝杯茶，再吃大樱桃。”</P>
淑清妈说完，拿起茶壶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