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的话头顿住，愣了好久好久，盯着儿子的眼睛看着。</P>

张了张嘴，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P>

不只是因为被儿子怼得心口窝疼。</P>

更是因为，她突然发现儿子跟丈夫完全不是一类人。</P>

尽管皮囊一比一复刻，尽管行事作风八成相似。</P>

可，他们对待人的态度天差地别。</P>

顾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灰暗，自嘲地笑了笑。</P>

但她很快收敛了情绪，缓缓抬起头来，说，“我想跟你合作。”</P>

顾郁略略皱眉，不解地问，“目的？”</P>

顾母嘴角微勾，轻启朱唇，轻声道，“让他死。”</P>

乔洛洛这回是真没事儿干了，于是，又买了一瓶饮料，坐在走廊的凳子上，吸溜吸溜地喝起来。</P>

这第一次约会，约的稀碎。</P>

讨厌鬼轮番登场来搅合，太不顺利了。</P>

滴滴滴。</P>

电话响了。</P>

她摸出来看了一眼，是一个几天前接触的客户。</P>

他家老爷子七十多岁了，身体一直健康，却在晚年患者上了头疼病。</P>

三天一小疼，五天一大疼，疼起来吃不好睡不着，脾气暴躁且不讲理。</P>

一开始，家人都以为老人家脑子里有问题，吓得去检查。</P>

ct，x光，各种造影检查了一溜，老爷子身体健康无虞，啥毛病没有。</P>

就连老年人常见的高血压高血糖都没有。</P>

家人放心之余，老爷子的病症却丝毫没有减少。</P>

于是，中医，西医，轮番会诊。</P>

用药之后病症稍减，药一停，立刻又开始疼了。</P>

家人没办法，甚至把萨满巫师都给请来了。</P>

对方说老爷子身上阴气过重，做了几场法事，又是唱又是跳的，把屋子都给烧了，也没见好。</P>

反而被老爷子一顿臭骂给赶走了。</P>

对方也是大富大贵之家，自然也听到了过乔洛洛师徒的各种神奇事迹，颇为心动。</P>

几番周折后联系到了乔洛洛，请她来帮老爷子看病。</P>

乔洛洛见是客户，自然不会轻慢，接起电话。</P>

在对方开口之前，先问到，“我让你们做的记录，做了吗？”</P>

对方愣怔了一下，随即沉稳的中年男子声音传来，“那个记录一定要做吗？我们让保姆阿姨做了几次……”</P>

“你以为我为什么放着现成的钱不赚？”乔洛洛顿时不悦，“我把你们的面诊排在10天后，就是为了让你们做老爷子的头痛记录。</P>

我要掌握他头疼的规律和周期。</P>

这样才能对病情有一个初步的判断，头疼病和其他的病不一样，棘手也不棘手。</P>

棘手的是，病人发病之后，会严重影响心情和生活质量。</P>

不棘手是因为，这个不像急性阑尾炎，不立刻动手术容易出人命。</P>

可以容许你慢慢治疗。</P>

前提是家人要积极配合，你们这样懈怠。</P>

我完全无法了解病情的规律，即便去面诊了，也很可能做出错误的判断。”</P>

乔洛洛带着怒气的连番质问，搞得对方说不出话来。</P>

商界精英，一把年纪，此时手足无措，被训得委屈巴巴地抠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