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便也下楼去了。
这时候,清江阁的管事才敢走出来。
文韬看到那管事讨好的样子,便端起一抹笑容,对那管事道:“出了点儿小事,打坏了些东西,掌柜的放心,待会儿我便叫人送银子过来,掌柜的将东西折算一下,跟我的随从说了就是。”
文韬指着听风,听风立刻上前一步,跟那管事的拱了拱手,道:“请管事的带我去算东西吧。”
管事的听文韬这样说,本想拒绝,但看了看三人,到底没敢多言,恭恭敬敬地将他们送走了。
兵部尚书府。
大年初一,来尚书府拜年的人很多,但这其中并没有瑞王。
汪德蒲并未说什么,甚至没有表现出不高兴,看起来跟寻常没什么两样。
但等到了背人处,却叫来长孙询问,瑞王因何没来。
往年,瑞王都要过来拜年的。
虽然瑞王是皇亲贵胄,龙子凤孙,但也同样是他的外孙,这层血缘关系,是不会改变的。
南诏以孝治国,皇上最重视这些,以往每年瑞王都会过来拜年的,今年不知为何没有来?
汪德蒲虽在人前表现如常,但心里早就疑惑上了,同时又有一种隐隐的忧心。
瑞王与他是越来越疏远了,从前有什么事情都跟自己说,都找自己商量,如今却是不到万不得已,压根儿不会来找自己。
这并不是个好兆头。
他要谋求大事,总摆脱不了瑞王的,若是现在关系就不好,那将来......
汪文正早知道祖父要问起瑞王的事情,所以发现瑞王迟迟没来的时候,就已经派心腹前去打听消息了,因而这会儿便不慌不忙地答说:“回禀祖父,孙儿让人去瑞王府问过了,听说是瑞王妃不好,瑞王脱不开身,暂且不能前来了。”
他的人并没有见到瑞王,这些说辞也不过是瑞王府的管事说的,至于是真是假,汪文正并不确定。
但他觉得不像是真的。
瑞王要真是那么重情重义的人,又怎会跟汪家闹到如今这样?
这些年,汪家为他做了多少,他如今却疏远汪家了,这是一个重情义的人会做的事情吗?
不光不重情义,还愚蠢!
不过这些话,汪文正在人前并没有说过,即便是在祖父面前,也未曾说过。
瑞王再不好,也容不得他来说。
汪德蒲也不傻,听了长孙的话,立即就察觉出不对来了,因而便问:“你的人亲眼见到他,见到瑞王妃了?”
瑞王妃如今疯疯癫癫的,瑞王早将人关进了偏院,居然还会因为她的不对劲留在府里不出门,这简直是个笑话!
这种话,哄孩子只怕孩子都不会信!
汪德蒲忽然有些心灰意冷。
他不知道自己何时何地何处对不起瑞王了,瑞王要这样待他!
汪文正见汪德蒲脸色不好,忙劝道:“祖父,您当心身子。”
汪德蒲闻言重重叹息了一声,才道:“我知道……算了,先去招待客人吧,总不好让客人们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