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瞧见没有,世子方才离开的时候,朝奴婢手里瞧了好几眼,估摸是看这铜锁呢,世子这定是后悔当初提醒那一句了,没想到奴婢竟真准备了。”说着,青葙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安笙听了青葙的话,回想了下陆铮方才离去时纠结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
笑了几声后,她才又说:“不许打趣世子,仔细世子知道了责你。”
“世子才不会呢,”青葙闻言,娇声笑道,“世子看在小姐您的面子上,也不会责罚奴婢,不过小姐说得对,奴婢再不敢私下打趣世子了。”
安笙好笑地哼了一声,嗔了青葙一眼,道:“什么话都叫你说了去,我还说什么?”
“是小姐不嫌弃奴婢笨嘴拙舌罢了。”青葙笑眯眯地接了话。
与此同时,青葙心底终于暗暗吁了口气。
小姐总算是恢复过来了,今儿从宫里回来,小姐怏怏不乐的,吓坏她了,好在,这会儿又转好了。
还是姑爷有办法,姑爷一来,小姐就高兴了。
次日早,惠帝仍然未曾临朝,太子监理国事,大皇子辅助,四方馆官员上报,匈奴使者请其代为向惠帝陈情上表,表明想近日打道回匈奴去。
太子以惠帝龙体欠安为由,将这申请先打回去了,只叫四方馆官员通知匈奴使者,稍安勿躁,且再安心等上几日,并叫四方馆官员好生陪同匈奴使者于邺京游玩,不叫怠慢了使者。
四方馆官员得了太子吩咐,回去将这话如实回报给匈奴使者,态度之客气友好,叫匈奴使者一时间也找不到理由回绝。
且太子也说了,惠帝龙体欠安,让他稍等几日,待惠帝龙体康健后,再摆宴送他离开,匈奴使者又如何能拒绝?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公主那边仍旧没有传出消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匈奴使者也确实没办法离开。
可总这么干等着,每日好酒好菜,好吃好喝好玩的,也不是回事啊,时日拖得越久,匈奴使者便越着急。
着急了,就得想法子。
如此又过了三日,匈奴使者终于按捺不住了,决定想办法与宫里的内应再见一面。
就在匈奴使者想办法联系宫中内应的时候,一条令太子等颇为振奋的消息,也从西北秘密传回。
寒铁矿藏,已被南诏收回,应惠帝吩咐,守在寒铁矿的一干匈奴兵士,悉数斩杀,一个不留。
消息传回邺京,太子大喜,即刻秘密召见陆铮议事。
为了掩人耳目,太子将约见陆铮的地方,定在了文国公府,就在文韬的水砚堂,至于对外么,则还是叫文韬给陆铮传信,便说友人相邀,小聚一番。
陆铮一接到文韬的邀约,便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也没耽搁,立即动身去了文府。
一到水砚堂,果真见太子也在。
陆铮与太子和文韬互相问了好,三人便一同坐下说话。
太子将西北的那边消息一说,陆铮便知,动手的时机到了。
当初他们决定的就是,等西北消息一传回来,便立即着手安排,让内应与匈奴使者在他们监视之下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