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少年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雁荡弟子司徒敬和冷月芹。
看到他们出现在这里,杭天胜二人顿时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显然,那冷江平战败之后,并不甘心,发誓的时候留了心眼儿,虽然发下誓言雁荡一脉的人不对路家庄的任何人动手,但他却可以请外援来对付杭天胜和路家庄。
而冷江平所找的外援,显然就是这青城派。确定目标之后,就派出弟子和女儿一起前来青城,将杭天胜拥有天刀的事作为诱饵,告知青城。
虽然青城是用剑的门派,但收藏的物品中也不泛一些其他兵器,对于好的神兵利器,自然是多多益善。是以,得到消息后,青城就派出皇甫河赶到路家庄抓人夺刀。
只是,让皇甫河没想到的是,等他赶到路家庄时,却发现路家庄被一个无名大阵守护着,以他的实力,根本难以破阵。无奈之下,只好守株待兔,等路家庄的人出来。
为防止意外发生,皇甫河一直隐蔽在路家庄出口附近。功夫不负有心人,皇甫河的耐心静候没有白费,在守候了几天后,终于让他等到路佳宜出庄,向公司行去。
在摸清了路佳宜的行踪后,皇甫河就开始耐心静候,一直等到路佳宜下班,在停车场将其控制,带回青城,临走的时候,在路家庄留下了那张诡异的战书。
这些虽然是杭天胜的推测,但却与现实不离十。
心中想着这些,忽然感到一股莫大的威压铺天盖地地从天而降,向他压制下来。
杭天胜冷哼一声,心念一动,一股磅礴的无形力量透体而出,一分为二,一部分将他和路佳宜笼罩其中牢牢守护着,另一部分冲天而起,迎着那股威压对撞而去。
“轰!”两股力量狠狠撞在一起,交接处的空气瞬间被压爆,如同被针扎烂的气球,轰然爆炸开来,一股肉眼可见的冲击波向四周蔓延,轰击在别院的院墙上,别院的院墙静止了一瞬间后,以冲击波水平面为分界线,水平面以上部分直接被狂暴的冲击波绞得粉碎,化作无数碎片散落四处,别院顷刻间化为一片废墟。
好在先前围在院子里的那些青城弟子在双方动手之际,就远远地逃离了别院,所幸无人受伤,就连那被杭天胜杀死滚到院子里的卓信玄的脑袋和自断双腿的皇甫河也被众人及时带离了别院。
杭天胜轻轻环抱着路佳宜的小蛮腰,在冲击波爆开之前,瞬间远离别院,出现在上清宫后方接近青城派的一座大殿的屋顶,回头看向那突袭自己的老家伙,正看到那老家伙带着一脸震惊的司徒敬二人急退数十米远,停身在另一座大殿的屋顶,与他二人遥遥相望。
“果然有两把刷子,难怪如此嚣张。”那突袭杭天胜的是个身着深蓝道袍,下巴飘着一缕山羊胡,豹头环眼的老家伙,见自己释放出的威压不仅没能奏效,而且那爆开的冲击波将自己给逼退,老家伙目光一凛,先前的轻视顿时收敛了许多,头也不回地拂袖一挥,将身畔二人送到地面,随口吩咐道:“你们二人,先退开一旁。待我先行料理此子。”
“是!师祖!”司徒敬和冷月芹躬身一礼,向不远处的青城弟子奔去。
打发走司徒敬二人,那老家伙森冷的目光注视着杭天胜道:“小子,你是何人?为何闯我青城山,还敢在我上清宫伤人?”感受到杭天胜有点不好相与,老家伙压抑着心头的怒火,按捺住性子打听杭天胜的底细。
“老家伙,你又是谁?在下是谁,你那两个徒孙最为清楚,相信他们会给你详细的解答。至于闯这青城山,还在这上清宫伤人,那就要问你这不成器的弟子了。”杭天胜淡淡地扫了一眼被青城弟子环护着的皇甫河,面无表情地道。
“兀那小子,放肆!竟敢对我青城派大长老智仁师叔不敬,真是作死!”杭天胜那毫不客气的话顿时引得一干青城弟子群情激动,其中有那不忿者立马张嘴大骂道。
“师祖!这厮就是用天刀斩断我父亲手臂的杭天胜。那把天刀就在他的身上。”冷月芹见状,连忙扬声道。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刷地一下投射到了杭天胜身上,目光中充满了炽热。
“师父!决不能放过这小子,他不仅伤了我,还把信玄师弟给杀了。现在只剩下信玄师弟的头颅。你看!”皇甫河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见师父在盘问对方底细,唯恐师父手下留情,连忙避重就轻地曝料,同时出示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置着一颗大好头颅,不是别人,正是那被杭天胜杀死的卓信玄。只不过此时的卓信玄再也不像刚开始时那样死不瞑目一般大睁着眼睛,而是不知何时早已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