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东山的嚣张,让靳局长大为光火,不过想到此来的目的,强自压下心头的怒火,按捺住性子道:“何矿长,我接到卢市长的通知,说这里有矿难发生,奉命前来查明情况,并协助救援。可你们这是做什么?妨碍公务!阻碍救人!想捂盖子?还是想做什么?”
“滚!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说话?让你的主子来跟我讲话。”何东山斜瞥了他一眼,冷冷地喝道,说完,一扬脖,又是一口白酒灌下了肚。
靳局长一口鲜血差点没喷出来,想发火不过想想还是强自按捺住心头的怒火,沉声道:“何矿长,请你放尊重点。我就问一句,你们今天到底让不让路?让不让我们去救人?”
这次何东山理都懒得理他了,只顾着昂头继续喝酒,气得靳局长恨不得一枪崩了他。
见何东山不出面,麻所长笑嘻嘻地凑了上来,满脸讥讽之色地道:“靳局长,依我看,你还是别费力气了吧。何矿长没计较你们擅闯矿区,已经大仁大义了,你再纠缠不清,你信不信,不止是那几辆警车报废,恐怕你们这些人也得废在这里。
你应该记得上次那个被打瘸的刑警队长吧?他不是现在还躺在轮椅上么?他可是你的前车之鉴。你还是多想想吧。拜拜,不送!”说罢,冲靳局长扬了扬手摆了两下,转身大笑着退过一旁。
“老子就是现在死在这里,今天也非进去救人不可。”听麻所长提到警队之前因公负伤而落下残疾的刑警队长,靳局长眼睛顿时就红了,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火气,火气一下子就窜了上来,同时手一挥:“一、二、三队拦住他们,四队负责掩护,其他队随我向前冲。谁敢阻拦,直接射击,出了事我负责!”众警察齐声应喏,声音宏亮,显然对方的嚣张和狂妄,激起了他们所有人的愤慨。
前中队长的遭遇,让他们无不愤慨,感同身受,此时被对方拿出来当玩笑开,简直如同火上浇油,是个人都受不了。此时见得局长的选择,顿时大呼痛快,同时纷纷精神一振,个个如狼似虎的准备跟对方大干一场。
县局警察的突然爆发,让麻所长等矿区警察心头一寒,不由自主地退后几步,一个个在心里暗自叫道,疯了!疯了!这些家伙都疯了!跟这些家伙拚命,不值得!
“谁敢冲过来,直接当场击毙!”见一干手下在对方爆发之下,被吓得连退几步,麻所长顿时感觉丢了面子,正准备喝止,却听得挖掘机上传来何东山冷冷的指令。
“当场击毙?!”麻所长吓了一跳,这将人打伤打残他敢,但让他杀人,他还真没这个胆子,想到这儿,连忙劝道“何矿长,那可是要死人的啊?真死了人,不好向上边交待啊。更何况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杀人,谁能保证不说出去?”
“这就怂了?真是饭桶一个。给老子滚一边去,别在这儿碍眼。”何东山训斥道。
被何东山当众训斥,麻所长讪讪地退过一旁,脸上的表情随之变得难看起来,变得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想反驳几句,想了想又放弃了。毕竟他可没有什么强硬的后台来给他撑腰,真得罪了何东山,他这所长就不用干下去了。为了前途着想,麻所长只好选择夹着尾巴做人。
“一起上!”何东山对其他几个开着挖掘机和铲车的司机一挥手,翻下车顶,重新钻进驾驶室,开动挖掘机,来到一干县局警察前方,高高扬起挖勺,狠狠往地上一挖,顿时原地现出一个米许方圆的大坑,挖出的土方则被他抖落在众警察前方,另一个开挖掘机的也有样学样跟着做相同的动作,生生阻下众人的脚步。
至于其他几个开铲车的,各自操作铲车,并排成一线,齐齐推着土推向县局警察所在的方向推去,逼得一干警察连连后退。
两台挖掘机加上几台铲车同时工作下,不消片刻功夫,就把通往矿区的必经之路给挖出一条近百米长、三米多宽,两米多深的壕沟,随后两台挖掘机和几台铲车排成一排,堵在这条壕沟的通道之前,堵死了进入矿区的唯一通道。
重新爬上驾驶室顶,何东山叫嚣道:“想进矿区?除非天塌地陷,否则有老子在此,我看谁敢乱闯?”
“天塌地陷么?……”杭天胜微微一笑,心中一动,顿时大地震颤,石飞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