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悔三人重伤，基本失去战斗力。</P>

即便有拼命手段，被镜花夫人盯着，三人也很难施展。</P>

古纾寒操控皇娥阴阳蝶吸食完两人真气后，第三个目标选择了司空余。</P>

常有悔和袁士汲身边，还有擎天剑宗一行人。</P>

司空余死后，第四位便是常有悔。</P>

不是古纾寒要动他，而是他选择与古纾寒拼命。</P>

到底还是没有什么用。</P>

至此，场中只剩下袁士汲一位九品上奄奄一息。</P>

擎天剑宗一行人围绕在他身边，只要古纾寒出手，他们一定会选择拼命。</P>

倒是卫昭，被封祈和苏菱袖、雷俏三人带至一边。</P>

雷俏的质问，镜花夫人没有理会。</P>

仅仅是抬手的功夫，便将她送到了卫昭身旁。</P>

雷俏也受伤了，不过伤势不重，镜花夫人留情了。</P>

皇娥阴阳蝶吸食完常有悔的真气，身体开始出现变化。</P>

原来它的左右两边翅膀并不对称，也不相同。</P>

左半边黑乎乎的，像是被火烤过的翅膀开始出现变化。</P>

不再是原来光秃秃难看的样子，而是如同新生一般，迅速褪去黑色，长出了红黄相间的翅膀，与右半边翅膀接近。</P>

古纾寒将其捧在掌心，仔细端详。</P>

“哈哈哈，看样子即便没有袁士汲的真气，皇娥阴阳蝶也足够助我突破九品上。”</P>

古纾寒语气尽显得意。</P>

地下，镜花夫人忽然抬起头来。</P>

天空一个浅绿色的身影飞速接近，她的脸上，升起一丝痛苦之色。</P>

来人自然是谢月华。</P>

她直接落在了镜花夫人面前。</P>

两人看着彼此，谁也没有先说话。</P>

谢月华似是在确认，眼前之人，到底是不是师父。</P>

许久，她才轻声道：“师父，您不是说过，不会再下水月山吗？”</P>

“月华……”</P>

“您为什么会出现在大柳府？为什么要和卫昭为敌？”</P>

谢月华想不通，对俗世与江湖毫不在意的师父，为什么会改变主意。</P>

她可以下山，也可以来大柳府。</P>

但为什么要出手对付卫昭？</P>

谢月华不理解。</P>

镜花夫人可以不理会雷俏的质问，却不能忽视谢月华。</P>

她早已想好该如何在第一时间面对这个徒弟。</P>

只是先前谢月华不在，此时在出现，卫昭生死未卜，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P>

暗示她下山保护卫昭的人是自己。</P>

导致卫昭落地现在这个地步的人，也是她自己。</P>

“月华，有些你不知道的事情，师父也未曾料到。”</P>

“有什么事非要杀卫昭不可？”</P>

“为师并没有动手。”</P>

“可若是没有您，他不会是现在这样子。”</P>

“月华……”</P>

“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弟子失去父母时，便是留在您身边。若不是因为您，弟子早就死在他人手中。弟子的命，算是师父给的。”</P>

镜花夫人沉默着，她的心情，只有她自己明白。</P>

她和古纾寒出自同一师门，这世间不曾有任何人知道。</P>

或许那人知道些什么，但他远在雍京，是不会到大柳府来的。</P>

当然，就算他来了，也于事无补。</P>

她镜花夫人，是古纾寒的师妹。</P>

她的师父，也是古纾寒的母亲。</P>

若不是师父把她从荒郊野岭捡回来，便没有今日的镜花夫人。</P>

答应帮古纾寒，不是因为她对这个师兄有多少感情。</P>

是因为自己欠师父的。</P>

也是因为在师父的坟前，她曾答应师兄，会帮他完成一桩心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