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余，听说你文武双全，武自不必多提，文也有状元之姿，不知你记性怎么样？”</P>

司空余淡淡道：“不比年轻时。”</P>

“你可记得在场这些九品上，除了卫昭之外，第一次见他们是什么时候？”</P>

司空余的眼神扫过常有悔等人。</P>

今日自然不是第一次与众人相见。</P>

崔恒飒与自己十几岁时便认识了。</P>

擎天剑宗与风雷剑宗两位老宗主，早年出名时也见过多次。</P>

蓟州李看山，并州莫邱池，也是在两人年轻时便见过面。</P>

左弘修在武林戴绿帽子，怕是没有人不知道。</P>

思来想去，也只有古纾寒最为神秘。</P>

只听说过云州有这么一号人物，却极少相见。</P>

司空余深思半晌，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古纾寒。</P>

他道：“除你之外，在诸位年轻时便已见过面。”</P>

“司空余，听清楚了，我问的可不是你有没有见过他们，而是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P>

第一次见面？</P>

司空余眉头紧锁，他怎么可能记住与这些人第一次见面的时间。</P>

也是在他深思之际，崔恒飒突然道：“这古老鬼指的是在云州那次吧？”</P>

“哪一次？”</P>

“大约是七十年前……”</P>

崔恒飒只说七十年前，没有说什么事。</P>

场中几人瞬间陷入回忆之中。</P>

七十年前的事情，这些老头未必能记住，是得好好回想。</P>

只有卫昭不明所以。</P>

七十年，真的很久。</P>

往上可以追溯至大雍高祖年间。</P>

大雍自太宗立国至今一百二十年，共有五位皇帝。</P>

乾佑帝的父亲在位时间最短，仅有十年，也是大雍最为动荡的十年。</P>

在位最长的皇帝，便是高宗，执政足足四十年。</P>

七十年前，也就是高宗登基十年后的事情。</P>

卫昭一直在留意古纾寒的表情，崔恒飒说出七十年前时，他朝着那边看了一眼。</P>

极有可能意味着崔恒飒说对了。</P>

意思是他们这些人，七十年前便见过面了？</P>

若是只算年龄，倒是有可能。</P>

一群大约二十岁上下的青年才俊，在云州因为某些事聚在一起，在正常不过。</P>

卫昭来到师公袁士汲身边。</P>

“师公，想起什么了吗？”</P>

“想起来了。”</P>

“哦？七十年前发生了什么？”</P>

袁士汲喃喃道：“一件怪事。”</P>

卫昭顿生好奇之心，“什么怪事？”</P>

常有悔接过话道：“云州南边与镜州相近处有一小宗门，全宗上下一夜之间死于非命。”</P>

卫昭愣住了。</P>

一夜之间死于非命算什么怪事？</P>

甚至不用七十年前，不到一个月之前，大柳府便发生过同样的事。</P>

飞燕门从有到无，也就一夜之间的事。</P>

为何常前辈和师公会觉得这是怪事？</P>

“常前辈，此事蹊跷在何处？”</P>

“那宗门名为桃花门，并不大，门内弟子不过三、四十人，宗门驻地在一处山谷中。大约七十年前，这桃花门的人一夜之间全数死亡，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最诡异的便是尸体没有任何伤口，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P>

卫昭皱起了眉头。</P>

果然够蹊跷。</P>

不过这桃花门的驻地，却让他想到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