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P>

“这案子你知道吗？”</P>

“知道，两年前在兵马司的兄弟都知道。”</P>

“哦？孙洪和那个失踪的少女孙慈安有关系？”</P>

“孙慈安是孙副指挥的侄女。听说孙大人是他哥哥养大的，对他那位侄女十分上心。当年兵马司不少兄弟帮他找过人。”</P>

“这案子后来怎么样了？”</P>

丁望想了一会儿，“不知道。”</P>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P>

“后来孙大人的兄长来兵马司撤案，说是找到人了，这案子也就不了了之。”</P>

“说是找到人了？到底找没找到？”</P>

“这是孙大人的家事，弟兄们也不好打听。听说孙大人那天私下里跟他兄长吵了一架，后来他也没有再提这案子。”</P>

卫昭想了一会儿，“看来得找孙副指挥使聊聊。”</P>

“大人，他三天后回来。”</P>

卫昭摇了摇头。</P>

“我等不了那么久，今晚我去找他。你知道孙副指挥使住在哪吗？”</P>

“知道。”</P>

……</P>

傍晚，卫昭带着葛小桓站在广宁坊一条巷口。</P>

他手里提着两只烧鸡，两壶烧酒。</P>

既然是拜访同事，第一次去，空着手不好看。</P>

卫昭从第一家宅院数起，数到了第五家。</P>

敲过门后，很快有人开门。</P>

卫昭看着眼前国字脸的中年男人，试探道：“孙洪，孙副指挥使？”</P>

“你是何人？”</P>

“我叫卫昭，你应该听过这个名字吧。”</P>

孙洪迷惑道：“卫大人？您这是？”</P>

卫昭把手里的烧鸡和酒壶一举，“来看看孙大人。”</P>

孙洪把他和葛小桓迎了进去。</P>

虽然不信卫昭就是来看他的，他也没有怀疑卫昭的身份。</P>

他和卫昭素不相识，不可能人冒充新晋的副使骗他。</P>

卫昭走在院子里，四下看了一眼，发现院内很干净，也很安静。</P>

两边的厢房的门关着，像是很久没有打开过了。</P>

跟孙洪进了正屋，屋内陈设简单，只有桌椅板凳。</P>

也不见其他装饰性的布置，显得很冷清。</P>

等卫昭和葛小桓坐下，孙洪亲自给两人沏茶。</P>

卫昭忍不住问道：“孙副使，家里就你一个，嫂子不在吗？”</P>

“我并未婚娶。”</P>

“孙副使，过来坐，我们陪你喝几杯。”</P>

孙洪坐了下来。</P>

“卫大人，你来找我，是因为我放走了王大？”</P>

“呵呵，孙副使，吃饭了没？没有的话，先坐下吃点？”</P>

孙洪不为所动。</P>

卫昭见他是个直接的人，便也不再演这些弯弯绕。</P>

“孙副使，你知不知道，王大他们死了。”</P>

“王大死了？”</P>

孙洪两道眉毛直往中间挤，满是震惊。</P>

还有那么一丝不相信。</P>

卫昭看着他的表情，不像是假装，说明他的确不知道这件事。</P>

“孙副使，你猜错了我来的目的。我们并不是为王大，而是想问问孙大人，两年前令侄女孙慈安失踪的案子，后来怎么样了。”</P>

孙洪霍地站起身，把屁股下的凳子带翻在地。</P>

“卫昭，你为什么查安安的案子？”</P>

卫昭眯眼，孙洪的反应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P>

“闲着没事翻旧案，看到了和孙副使有关系的案子，好奇来问问。”</P>

“好奇？卫昭，你到底想问什么？”</P>

孙洪声音发尖，在极力压制心中的愤怒。</P>

大有卫昭说不出个一二三来，马上就会下逐客令的意思。</P>

卫昭呵呵一笑，“孙副使别紧张，你先坐下，我们慢慢说。</P>

孙洪正欲发作，突听院外有人敲门。</P>

“小叔，开门，是我！”</P>

卫昭和葛小桓俱是一愣。</P>

声音是个女人。</P>

孙洪没有婚娶，孤身一人。</P>

丁望说孙洪是他兄长抚养长大，女人叫他小叔，她是孙洪的嫂子。</P>

开门，是我。</P>

这什么意思？</P>

卫昭看着孙洪。</P>

孙副使，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现在走，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