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西域投石机朝着城墙内投石,也伤到了不少汉军将士,匈奴攻势丝毫不减。
就这样双方精锐激战不休,一刻未停,持续一个时辰,喊杀声和兵器战马混合成一股无垠的巨响,一拨又一波的人潮和兵器在相互倾轧着,根本分不清哪一方的将士在吼叫了。
“陈将军,时辰到了,该撤退了,雄关有些危及了。”
副将郦琰披着甲胄进了城楼,向着陈郗禀报军情。
陈郗眉头轻皱,望着城楼下密密麻麻成千上万的人马前仆后继地攻打着雄关,兵器寒芒耀眼,微微点头道:“传令,左路军人马步兵先撤,弓箭手在中间掩护,先锋军与骑兵断后!”
“得令!”
郦琰仗剑出楼,前去传达军令,顷刻,城内的左路军开始向陇西方向的贺兰峡谷深入撤去,走时故意布置好现场,摆出慌乱败走的样子。
最后剩下了樊哙带领的先锋军,经过几番厮杀,只剩下一万余名将士,仍誓死抵抗着潮水般敌军。
“樊将军,快撤吧,时辰到了!”
樊哙横矛站立,浑身血迹,加上他粗犷的外表,如同淤血煞神一般,冷哼道:“它娘的,今日算是便宜这些鸟人了,樊爷爷就先撤,等匈奴中计后,再掉过头收拾他们,传令,撤!”
留守的汉军慢慢向后撤退,第一波匈奴终于占据了城头,继续向城内压制下来,在后面追杀败走的汉军将士,与此同时,城门也被撞开,硝烟滚滚之中,匈奴鞑子高举着滴血的弯刀,仿佛奔腾的洪流,疯狂涌入贺兰关内。
“单于,快看,贺兰关被攻破了,咱们赢了!”
须卜毂拔兴奋地喊道。
冒顿单于也怔怔地望着贺兰关城破的一幕,半晌哈哈大笑道:“我们草原上的狼,是不会输给中原蛮子的,这一仗,关系的草原的兴衰,更关系到西川的存亡,失去了贺兰关,汉军只能退守陇西长城了,只要长城再破,汉室就要遭受灭顶之灾了,哈哈,来人,速传令下去,全线进攻贺兰关,不能让汉军再夺回去!”
“呜——”沉重的号角吹动,匈奴和西域大军开始全线进攻了。
贺兰关破,汉军数万精锐先后撤入贺兰峡谷,这峡谷一直通往陇西长城,河谷有宽有窄,是从祁山与贺兰山一带草原进入陇西长城的必经之路,长约十多里,两侧山体茂密,岩石嶙峋。
陈郗策骑回撤,边回头张望,郦琰在旁道:“樊将军就在咱们后面了,匈奴大军正在追击而来,只要匈奴单于带兵进入了青铜峡,咱们就胜券在握了。”
贺兰山体巍峨雄伟,峰峦叠嶂,崖谷险峻,青铜峡处在贺兰山的东南端断层带,东西山谷走向,峡谷岩石逞青铜色,两岸的山体悬崖高万仞,峡口极窄,有一线天的雄奇。
陈郗、樊哙先后率领左路军、先锋军余部撤入了青铜峡,向陇西长城退去。
后面有匈奴骑兵追击而来,人数在四万左右,清一色的重甲骑,这些骑兵都是在破城之后,一支精锐的甲骑军,奉命追杀汉军,而主力大军则在后面收拾战场,要商议过后再决定进军陇西长城行动。
埋伏的青铜峡山端的汉军将士,见匈奴大军没有跟来,按兵未动。
陈平手持望远镜,观察当前情形后,传令道:“匈奴先锋军人数太少,还不是动手时机,所有将士没有本将军命令,不得擅自行动,待匈奴大军过了青铜峡,再听号令!”
神机营的将士就这样守株待关兔,埋伏在悬崖山林之间,等待时机成熟。
匈奴西域联军占据了贺兰关之后,发现贺兰关城关内遭到了破坏,几乎没留下什么有用的东西,仓库都是空荡荡的,没有粮草和军饷,兵器和箭矢都带走了,西域人大失所望,满腹牢骚,为这一个雄关丧失了那么多精锐的战士感到惋惜和不值。
相反,冒顿单于却甚是高兴,将贺兰关掌控在手中,等于抢占了西川的门户,堵住了汉室进入西域的关隘,匈奴人从此可来去自如,而汉军却不能再从西面出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