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继续说道:“从今日起,你们就要进入严格的军事训练,要成为北伐军的精英部队,没有那么容易,上午要进行体能训练,每人双腿各缚重五斤,下午练习阵法跑位、骑术射术、攻城演练等,晚上轮番学习汉军的八大军纪,十五条政策,你们现在同时起步,本将军会一视同仁,日后是新军立功多,还是老兵立功多,就全看你们自己的刻苦训练了,将士们有没有信心?”
“有——”十万将士吼声如雷,士气高涨。
韩信嘴角挂起一丝微笑,神色淡然,指挥三军,从容若定。
接下来就是军队整编,按照汉军制伍、什、校、都、指挥、营、军划分,这些日子不断有汉中委任过来的武将和剑客,都是一些拥护汉室的势力派出门派中精锐弟子前来投效,渴望建功立业,光耀门派。
泾河对岸的司马欣麾下守军,隔水相望,惊慌失色,时刻提心吊胆,警惕着汉军忽然渡河袭击,自从雍王被灭,潼关、函谷关相继落入北伐军掌控中,这塞、翟两个关中诸侯王就如同瓮中之鳖了。
两军反抗没有实力,逃跑没有退路,楚国援军遥遥无期,多拖延一天,塞、翟将士的斗志就消沉一天,河岸的守军越来越感到绝望了。
蒯通、郦食其、长孙沽来到点将堂,向韩信献策,准备要出使塞、翟两诸侯地,劝司马欣、董翳投降汉军,反正这两个诸侯王已名存实亡,终日成了惊弓之鸟,两军加起来兵力不过十几万,根本抵挡不住北伐军的征讨。
韩信深知兵法中:上兵伐谋,其次伐交,下者伐攻的至理,如果能并不见血地收复栎阳、高奴之地,收编塞军翟军,不断缓解汉军与降军双方的矛盾,还能凸显汉军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王者风范,这对于征讨诸侯的政策非常有利。
当下同意了三位谋士的计策,要派说客出使塞、翟两国,蒯通却道:“司马欣与董翳均乃性格犹豫之人,如果冒然派说客去劝降,反而致二人难以相信,甚至开口要条件,因此必须给二人制造压力,逐一分化,让司马欣和董翳相互猜忌,自然都会同意归降了。”
韩信目光一亮,问道:“先生有何计策使司马欣与董翳乖乖俯称臣?”
蒯通淡笑道:“塞、翟两地与咱们有泾河相隔,与卫地有洛水、榆林山相阻,而且两军相互呼应,如果汉军出兵强攻,即使大胜,总会也有伤亡,逼急了,说不定这二人会投靠北卫去,所以老朽之见,不如先派使者去高奴,稳住董翳,离间董翳与司马欣的关系,然后派大军逼近栎阳,就诈说董翳已经归顺了汉室,就剩下他司马欣了!面对大军压境,盟友的背叛,腹背受敌的形势,司马欣必然不敢反抗,乖乖答应归降,然后咱们再派使者去高奴逼迫董翳尽快归顺,董翳那时一见司马欣归降,定然不敢造次,这样一来,关中就平定了。”
韩信神色微动,这蒯通的计谋合符纵横捭阖的要领,点头赞道:“此计甚好,只是军中派谁去高奴做说客最为合适呢?”
郦食其起身笑道:“老夫愿往!”
韩信犹豫道:“郦大人乃钦差,怎能孤身冒此险境!”
郦食其摇头道:“老夫虽为宣旨钦差,却也得了王命,辅助将军,出谋划策,属于北伐军的文谋,再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谅那董翳也不敢动汉室使者一根毫毛,此去凭着老夫三寸不烂之舌,必能稳住董翳,配合将军行动!”
韩信却听过郦食其的口才,有他出使,自然马到成功,微笑道:“如此就辛苦郦先生了,打算何时动身?”
“越快越好,就明日吧!”
郦食其在汉中做官,很久没有做说客了,有些迫不及待立下军功。
韩信允道:“好吧,我会派些亲卫潜伏到塞翟边界,一旦现两地有信使斥候联系,就地除掉,以免两地相互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