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晓峰细想一下,冷汗涔涔而下,自己这些年修习卫族剑术、墨家剑典、阴阳真玄经,以及天下不少武学剑法,才有今日之成就,颇为不易,本已是天下罕见的人物,青年俊杰,剑圣级数,俯视众生的存在,要不是自己太过执着卫国的复兴和天下霸业,又岂会败于雁水寒之手,名誉扫地,身败名裂?
卫晓峰跪拜下去叩道:“多谢师尊教诲,徒弟险些误入歧途,实不应该!晓峰堂堂男儿,必当建功立业,革鼎天下,完成先人霸业后,定然功成身退,不受权势所扰,继而追求武道极致!”
那人微笑点头道:“你并非我徒儿,本尊只不过从旁略加指点一下而已,当不得真的!”
卫晓峰跪拜不起,说道:“一朝授业解惑,终生便是吾师!”说完叩了三,站起身来,以指代剑,指向远处湖心亭尖伫立的雁水寒,朗声道:“今日一脚之仇,来日必当奉还!”
雁水寒适才也被那黑袍人的功力震住,此时听到卫晓峰放出狠话,回过神来,冷哼道:“随时奉陪!”
那黑袍人扫了周围人一眼,一股泰山压顶的气势向四面迫开,项羽、二十八铁卫摄于他的威势,都退了两步,只觉这人仿佛就是这片天地的主宰一般,根本生不起抵抗之心。
那边项云一见,心下咯噔一下,觉这人身体竟与方圆数丈之内的空气自然融合在一起,比父亲大人的[真武冥境]还要高出一个级数,实在太可怕了。
而刘禹辰对这一切充耳不闻,紧搂着项雨馨的身子,眼眶清泪不断涌出,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回想自己与雨馨相处的一幕幕,从敌对到知心,逃亡路上不离不弃,今日又以性命相救,此情之深,此贞之烈,让人感动万分。
刘禹辰只觉一时心被掏空了一般,滋啦啦地难受,如同那日虞姬被伤到一般,心中恼恨自己:“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刘禹辰,你还算什么男人?就算得到了天下,你也不是男人!不是男人!”
越想越悲痛,刘禹辰不断擦着项雨馨嘴角的血,心疼如刀绞,旁人见了这一幕,也都跟着心酸。
卓凝君脚步生莲一般小跑过去,站在了他的身边,俯身伸手搭在了项雨馨的手腕之上,一探之下,柳眉越皱越紧:气息奄奄,生机近乎全无!
刘禹辰本不肯让任何人动雨馨的身体,包括她的两位兄长,但见卓凝君近身,就像揪住了一根救命草般,焦急问道:“君儿,如何?雨馨她会不会有事?”
卓凝君抬与刘禹辰目光一对,心中隐隐作痛,此刻的刘禹辰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神采,脸色憔悴,愁容满面,泪痕犹挂,双目都红了,似在喷着怒火,这是她和禹辰相处以来,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模样,如果不能稳住他,真不知夫君能不能承受这个打击?
“夫君,你先不要着急,她受的是内伤,虽然棘手,但并非无救!”卓凝君安慰着刘禹辰,要暂时缓解一下他的情绪,使他冷静下来。
果然,刘禹辰甚听她的话,闻言猛点头道:“君儿,你一定要把她救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罪,更不能让他离我而去,我……”说到此处,情难自己。
卓凝君心想暂时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当下从腰间囊中取下一个小包袱,打开后里面全是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只见凝君取下十几根银针,小心翼翼插在项雨馨身上几处经络要穴上,止住内脏流血和精神元气外泄。文新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