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禁城外,过了雕龙石桥,便是汉中城邑的主街,十分繁华,错综复杂的街道,过往行人车水马龙,虽然到了夜间,店铺林立花灯通明,酒肆、青楼、茶馆、客栈都是通宵达旦地营业,自从汉军将汉中城邑作为临时都城后,先后扩建城郭,占地比原来大了数倍,繁华程度多出十多倍。
“让开,让开……谁敢当道严惩不贷!”六名带剑侍卫走在最前嚣张开道,后面是一支小队人马,大约有三十来人,其中三人坐骑,前后跟着都是手下随身侍卫。
大街道的百姓见到身穿盔甲的士兵开路,纷纷让开道儿,以免被殃及,但是正在这时,对面也恰好过来一队车辆和侍卫队,迎面相对,双方必须有人先让开路,另一方才能过去。
那六名前面开路的侍卫大喝道:“前面是哪一家的大户贵族的车马,赶快让开,不要挡路!”
对面的开路的侍卫长冷笑道:“好嚣张的主儿,你们是哪家的侍卫,如此无礼叫嚣?”
六名侍卫中一人傲慢道:“哼,听好了,我们是吕家的侍卫,知道后面三位大爷是谁吗?吕禄都尉,以及吕台、吕产两位副都尉,我家女主人乃当今汉王的贵妃,管你们是哪家的大臣权贵,统统让路,否则到雉贵妃那告你们藐视皇家国戚。”
另一方侍卫长眉头一皱,知道了对面的人马竟是吕家的人,一时有点犹豫了,而且对吕禄吕产这三人也有所听闻,最近在汉中城内很是嚣张,据说在[揽月楼]因争一歌姬,把礼部侍郎的大儿子打伤,也无人敢兴师问罪,就是仗着皇亲国戚,而且手握都尉兵权,一般贵族和大臣还真不敢惹。
“怎么样,知道轻重了吧,赶快让路,我家都尉还有要事去办,可不能久等。”那吕家侍卫傲慢一笑,丝毫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这边侍卫长看得有气,冷笑道:“别嚣张得太早,别人怕你吕家,可未必放在我们眼里,知道后面车轿里坐着的人是谁吗?郭家二公子,正前往太尉府商讨军机之事,更是耽误不得,哼,你们吕家有王妃,难道我郭家大小姐就不是王妃了吗?何况你那都尉,不是吕家嫡系子弟,旁系的外支也如此嚣张吗?”
夜街上人声鼎沸,这时道路中央迎面相对着两股车马,都是汉中城邑内的达官贵族。
由于刘禹辰册立多位妃子,个个受宠,因此她们的家族以及旁支也跟着水涨船高,有的仗着是皇亲国戚的子弟和家将,便觉高人一等,经常在风月场合中一言不合,就会出手伤人。而刑部与司法部门刚成立不久,对于这些皇亲国戚子弟也不敢过于辖制处罚,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那些尚书和侍郎等,都在等着时机,出现大争执和人命官司,证据确凿,再向汉王上奏。
正所谓天子脚下的都城,人人觉得官小,毕竟这里太尉、丞相、御史大夫、太傅、尚书、侍郎、大将军、大学士、一品大员等等,太多了,聚集在都城内,总之历朝历代,王城内的水浑着呢!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太过出头招风嚣张的,往往都是些城府不深的螃蟹,真正的大鲸和蛟龙都蛰伏起来,静观其变,明哲保身,这才是为官之道。
吕家的侍卫听到对方竟然是郭族的人,心中有些愣,他们多少也清楚,皇宫内以淳于王后的地位最高,其次是楚才女李月瑶贵妃,然后才是其它王妃,而在诸王妃之中,还要看其家族的力量,其中郭族以冶铁称雄天下,财力最为雄厚,与汉室军方交往密切,为汉军提供所有的兵器和甲胄,其郭族两位公子均在朝中任有重要职位,家将和食客近万,所以势力最大。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