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这名情报兵叩首得令,起身退出帐外,飞身上马,又朝后方疾驰奔走,赶去向灌婴将军送信。
刘禹辰左右思量半响,也无更好的办法,只好暂时作罢,说道:“等婉儿夫人和张先生来了,我再向二人请教一番,带兵行军打仗,战场杀敌,我勉强还可以,说道运筹帷幄,阵法天卜等我便不如此二人了,如今行军受阻,三日内破敌非是兵力所能破之,唯有借助天力与奇谋方能成事,先等夏侯婴退兵回来再议吧。”
张云默默点头,对于张良与淳于婉儿两位奇人异士,他与众将士都佩服之极,谈笑间,点破敌我致命要害,布下迷阵可抵挡十万大军。
“去将田荣、吴芮、藏茶几位义军首领请来,共同商议军情!”
几位精锐团小头目领军出帐,骑马前往各个营地传令,请几路首领到主帅帐中议事,而田荣等人也正关心前方战事如何,听到传唤,都换好武士服或铠甲纵马向营帐中心骑来。
对他们而言,并不急着进攻,前方有楚军与秦军大战两败俱伤,后方有沛军精骑支援作为有力后盾,只要等待一个月再进攻,可以说势如破竹,又无多大损伤,岂不是两全其美之策,但刘禹辰当着两军阵前发了狠话,三日内攻陷函谷关,势成骑虎,不得不硬着头皮恶战攻城。
义军众将心中有些不解,私下常议论纷纷。
先入关者为王,各路义军首领自知实力与楚军、沛军无法对抗相比,所以都没敢想先称王,而是打算依附在其中一个强者的队伍中,日后推翻秦朝后可以分封土地,册封成万户侯、诸侯王,或恢复故国就很不错了,因此对刘禹辰先入关还是楚军先称王并没多大意见,只要最后推翻暴秦,有利益分就行了。
过了片刻,几路义军将领聚在帅帐内,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等待刘禹辰发话,但刘禹辰一言不发,神色凝重地押着热茗。
又过了不到一刻,军营前铁蹄震天,人马嘈杂的声音传来,似乎是前线的大军收兵回营,单听士卒马匹的混乱声、呻吟声,就知道盟军受到了重创败回。
须臾,夏侯婴带领赵歇、张耳、彭越、韩博及位将领进入帐内,除夏侯婴一人盔甲整齐干净外,其余几人战袍浸血,盔甲不整,发巾凌乱。
诸人见了主帅,立即下拜道:“上将军,末将伐城无功,罪不可恕!”
刘禹辰放下茶杯,叹道:“一切早在我意料之中,诸将冲锋陷阵、血染战袍,为我盟军展示男儿铁骨豪情,大功一件,何罪之有?快起身入座,诸位一起商议破关大计!”
夏侯婴等人听了主帅的鼓励这才宽心,起身按次序坐好,顾不及整发换袍,听候主将分析战局,发号施令。
刘禹辰问向夏侯婴道:“今日战势如何,敌我伤亡各是多少?”
夏侯婴回禀道:“楚军占天险之利,固守金汤,伤亡较轻,也就几千人而已,我军强攻雄关,损失眼中,至少阵亡两万多人,重伤四千人,轻伤一万多人,相比之下,我军落于绝对下风!”
刘禹辰点了点头道:“楚军虽只五万人守关,但都是以一挡十的精锐,就是没有天险,这八万先锋人马也一样敌不住他们,便是我军十五万人齐上,与楚军精锐全面交战,平均以三对一,胜算都不好说!不过各位不要灰心,咱们就是要不断进攻,让楚军守卒陷入疲劳,等我方援军一到,便势如破竹,一举攻克函谷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