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灯灭了。</P>

大门推开，医生走出来，看着快步迎上来的斐辰和韩阳，说道：“你们是病患的家属吗？”</P>

“不，我们不是。”斐辰掏出证件示意，“我们已经通知了家属，还在路上。”</P>

医生颔首，“剪刀夹剪造成的伤口，主要在脸颊两侧。送医的时候已经感染化脓，幸好之前做过消毒处理，否则有很大的可能伤及性命。之后需要住院观察，定期换药。不过有一点需要患者和家属做好准备。”</P>

“什么准备？”</P>

医生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左右脸，“留疤。”</P>

“从嘴角到耳根。”韩阳确认道：“是毁容了吗？”</P>

医生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等患者情绪好些，可以带她上十三楼看一看。”</P>

“十三楼？”</P>

医生习惯性地看向白计安座位上方的楼层索引牌，刹时，跟着眼神举起的手顿住了。</P>

他歪着头，再三确定之后，拉下口罩。</P>

“计安？”</P>

白计安看着医生的脸，同样愣了一下。</P>

他慢慢地站起身，“开宇？”</P>

见状，斐辰和韩阳赶紧凑过来。</P>

“白哥？你熟人啊？”</P>

听到警察叫白计安哥，聂开宇笑道：“什么情况？你不是跟我说你在国外办事，短时期内不会回来吗？怎么还当上警察了？白哥？队长级别的？”</P>

聂开宇一连串的问题问得白计安头疼。</P>

问题简单，但是无论哪个都不能在这儿回答。</P>

聂开宇是医生的事白计安早就知道，只不过他没想到世界上的巧合就是这么多。</P>

给郑椿手术的，就是他。</P>

“我不是。”</P>

聂开宇意味深长地眯上眼，等着他接着招供。</P>

白计安不自然地挠了挠鼻梁，“我就是来帮忙的。”</P>

“帮谁的忙？”聂开宇转头在韩阳和斐辰的身上打量一番后，挑眉道：“贺威？”</P>

韩阳一激动，“你还认识我们老大？”</P>

“果然。”聂开宇道：“我就知道，这么多年了，你总要动……”</P>

“开宇！”白计安指着聂开宇身上的洗手衣，说道：“你，穿着这样站在这儿不方便讲话吧！你先去收拾一下自己。下班有空聚聚，我请你吃饭。”</P>

聂开宇笑着抬起下巴，故意托了一个长长的“哦”。</P>

不亲眼目送聂麻烦离开，白计安的心根本不敢落地。</P>

忽然，身边一声惊叫。</P>

顺着韩阳手指的方向看去，斐辰淡道：“这医生的性格，有点东西。”</P>

「十三楼，整形美容外科。」</P>

————</P>

上月，15日。</P>

盘龙江，盘山路。</P>

郑椿摇下车窗，似笑非笑地望着江面，“过于沉浸在爱情中的女人都会像童话里的人鱼公主一样，不会有好下场。还不如现实点，让爱情，变现。”</P>

“既然如此，我们一次说清吧。”李影淡漠地看着她美丽的侧颜，问道：“我的秘密，你想换成什么？金钱？名利？还是机会？”</P>

闻言，郑椿哈哈大笑，“凭你，能给我多少钱？多少名利和机会？”</P>

李影急了，她暗暗地攥着拳，咬牙道：“那你到底要换什么？”</P>

“换成，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