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小心喝多，说了不该说的话。</P>

那么之前，我趴在地上，用清洁剂擦了好久的血迹，全部都白费了。</P>

可是，我平常是个不太会拒绝朋友请求的人。</P>

他们也正巧了解我。</P>

所以，每一次他们都会无视我的摆手拒绝，直接上手拉着我的胳膊，把我带到他们安排好的饭局。</P>

很懊恼，不知道应该怎么办。</P>

正当我愁苦之际，突然，一楼传来了敲门声。</P>

员工各自有一把门钥匙，打烊的牌子也已经挂好，按道理，不可能有人忽然过来敲门。</P>

拥有同样想法的人不止我，还有我的合伙人。</P>

看着程玉明和于琼转身下楼，我也因为心虚，跟了上去。</P>

玻璃大门之外，一对年轻的男女站在外面，看模样，两人并不像是情侣。</P>

程玉明打开门，刚想告知两人打烊，只见站在前面半步的男人抬手亮出了足以让我全身发抖的证件。</P>

他们说，他们是市局刑侦大队的警察。</P>

在警方口中，程玉明和于琼得知了周信的死讯。</P>

看着两个人震惊到说不出话的神情，我也跟着瞪眼惊呼，滥竽充数。</P>

后来，按照男警察的要求，我们三人被分开，每个人都要进到单独房间与两个警察对话。</P>

很不巧，我被排在了最后。</P>

等待的时候，我忐忑极了，脑子里一直都在猜想，如果我是程玉明，我是于琼，面对警方的询问，我会说什么。</P>

什么都不知道就对了。</P>

我只是一个曾经招待过被害人的店老板，我们没有交集。</P>

在不断地自我洗脑之后，终于，轮到了我。</P>

“冯雪峰。”</P>

女警的声音并不夹带任何感情，但对我而言，那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P>

我猛地抬起头，用惊慌失措的眼神望着她。</P>

从她一闪而过的惊讶中，我知道，自己犯了个天大的错误。</P>

我太紧张了。</P>

“你没事吧。”女警笑了笑：“别担心，只是一般的询问，很快就过去了。”</P>

我点了点头，在心里长吁一口气。</P>

幸好，来调查的警察里，有个傻瓜。</P>

进门后，男警察不但向我询问了周信的事，还问我认不认识王筱筱。</P>

王筱筱是谁？</P>

我根本就不知道！</P>

见我摇了摇头，男警察又拿出另一张男人的照片，继续问我。</P>

我被警察的压迫感弄得犯恶心，差一点把心脏吐出来。</P>

但我拼命忍住了。</P>

抬起头，瞧着照片上那张熟悉的人脸，我知道，我见过这个男人。</P>

他曾经是给探案馆装修的工人之一。</P>

后来，还曾经带着女朋友来玩过本子。</P>

我点点头，而后，两名警察的眼睛亮了，又问我张智云和周信是不是认识。</P>

这种事我怎么知道！？</P>

心里在咆哮，但表面的我也只能乖乖地摇头，尽全力装作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P>

或许是我太害怕会露馅，让警察看出端倪。</P>

我手脚冰冷，哪怕不照镜子也知道，我现在整个人的状态很差。</P>

警察问我脸色怎么这么差。</P>

我只是说自己很胆小，听到见过的人被害，很害怕。</P>

警察觉得开探案馆的老板怎么会害怕这些。</P>

我只是讪讪地点头哈腰，解释现在这种店很火，能赚钱，也知道都是假的，所以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