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需要接触不同的人。</P>

除了接触下属，华还要去六司和云骑，接触更多的人，了解他们的工作内容和流程。</P>

只有切身体会过、担任过某个职位，才不会下达过于离谱的命令。</P>

当然，华除了学习，也要放松一下。</P>

羡鱼看向观良，问：</P>

“我看过她的课表了，她最喜欢散打、高尔夫球和摩托艇，那颗度假星球上肯定有高尔夫球场和大海，大海我就不说了……你说，要不要把曜青的球场买下来给她？”</P>

观良：“……”</P>

你未免太溺爱华了吧？！</P>

照这么养下去……只能养出来个昏君吧？！</P>

观良嘴角抽搐：“没必要，真没必要，他们学宫就有。”</P>

羡鱼“哦”了一声，又问：</P>

“华什么时候休假？到时候让她去哪里玩？”</P>

“既然会骑摩托艇……”</P>

羡鱼想了想，四舍五入一下，华还能学很多东西啊！</P>

他语气笃定：“那就让华再学学开星槎，哦，还有，她都会骑摩托艇了，肯定会游泳啊，顺带再学个潜水，去追个鲸鱼……”</P>

观良：“…………”</P>

他真是搞不懂元帅的想法。</P>

元帅，你的思维，到底是怎么从摩托艇发散到游泳、潜水的啊？！</P>

你不能因为摩托艇是在海上开的，就这么理所当然的、认定华会游泳啊！</P>

观良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一边努力劝阻着。</P>

没等他说服上司，华回来了。</P>

羡鱼自动忽略观良的眼刀，用着再平常不过的语气，说：</P>

“等你放假，再学个星槎和潜水，怎么样？”</P>

观良只得把目光转向华。</P>

华点了点头，答应了。</P>

观良：“？？？”</P>

他大概有点理解上司了。</P>

怪不得会选择华担任下一任仙舟元帅。</P>

羡鱼继续道：“等你过了十四岁，就不用再去上学了，会有老师来家里教你。”</P>

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P>

和监护人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她也大致摸清楚了对方的性格。</P>

有时很固执，有时又很好说话。</P>

华据理力争：“我可以不上晚自习，到时候四点就能放学回家。”</P>

羡鱼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P>

华现在十一岁，说不定到了明年，就改了主意。</P>

他当即开始催华写作业。</P>

华抿了抿唇，没挪动脚步。</P>

她攥紧手中的书包背带，问：</P>

“学宫的运动会，你要去吗？”</P>

羡鱼心想，这熊孩子，竟然还会主动邀请他？</P>

他不动声色地反问道：“你报了哪几个项目？”</P>

华说：“散打，高尔夫球和摩托艇。”</P>

说完运动项目后，华又说出了准确的日期。</P>

羡鱼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有时间的话，我会和策士长一起去的。”</P>

华皱起眉头，问：</P>

“你不是上四休三，每天只需要工作四小时吗？”</P>

趁着华上学、睡觉偷偷工作的羡鱼：</P>

“……是啊，可是除了工作，我还有我自己的事情啊，不信你问观良。”</P>

观良心道，你不就是爱面子吗？不就是不想表现得太过积极吗？</P>

他一边在心里怒骂上司，一边面不改色地扯谎骗小孩。</P>

哄走小孩，观良问：“我们哪一天去？”</P>

羡鱼不假思索道：“去看摩托艇的比赛吧。”</P>

或许是考虑到学生的年龄和体力，学宫特意用了三天时间举办运动会，给足了休息时间。</P>

因此，华选的散打、高尔夫球和摩托艇，都不在同一天。</P>

而在这三个运动项目中，只有最后一天的摩托艇，比赛时间最短。</P>

观良没再说什么。</P>

如非必要，上司只会待在宅邸中。</P>

这一回，也算是为华破了例。</P>

要是让上司连着去三天……那他观良可要喊司鼎给上司看诊了。</P>

到了比赛的日子，羡鱼带着观良，和一众隐匿在人群中的侍卫，来到比赛现场。</P>

出乎意料的是，学宫选择的比赛场地格外眼熟。</P>

羡鱼看向观良。</P>

观良：“……你这记性，看见那座人工岛了吗？咱们上次年会，就在那里啊。”</P>

羡鱼恍然大悟。</P>

两人上了学宫提前准备好的游艇，他们经过长廊，见到了四周张贴着的社团照片。</P>

羡鱼随口道：“塔罗牌？看上去很有意思。”</P>

两人来到甲板上，迎着咸腥的海风，一艘摩托艇疾驰而来。</P>

来人是华，她拍了拍后座，主动发出邀请。</P>

羡鱼看看没有靠背的后座，狐疑道：“你不会是想报复我吧？想把我甩进海里？”</P>

华没有说话，把视线转向观良。</P>

观良劝道：“快去准备比赛吧。”</P>

华见状，只好再次开着摩托艇离开。</P>

羡鱼注视着那摩托艇后、比人还高的浪花，心想，还真被他猜中了。</P>

这熊孩子，铁定没安好心。</P>

羡鱼看向下属：</P>

“甲板上好晒，去水吧台吧。”</P>

观良忍不住吐槽：“晒晒太阳吧，你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生物。”</P>

羡鱼无奈，只好和下属一同待在甲板上。</P>

这时，一个和华年龄相仿的小姑娘，出现在了两人身边。</P>

那小孩的嗓音细若蚊蝇，说：“要试试塔罗牌吗？叔叔？”</P>

羡鱼与观良对视一瞬。</P>

观良掏出玉兆，点了几下屏幕。</P>

羡鱼蹲下身，语气温和极了。</P>

“好啊，你会算什么？”</P>

小姑娘拿出一部分塔罗牌，说：</P>

“你需要在心里默念一个问题，接下来，抽牌，让牌来告诉你，这件事是否要做。”</P>

羡鱼想，他是否要相信赞达尔呢？</P>

他随手拿出一张。</P>

小姑娘看了看，解释道：</P>

“你抽到的，是战车牌，答案是——是。”</P>

“这张牌还有其他的含义。”</P>

羡鱼饶有兴致地问：“哦？是什么？”</P>

小姑娘吐字清晰，语速不快不慢。</P>

“你要明白自己为之奋斗的，究竟是什么，是理想，还是外界强加给你的？要抛开外界对你的期待，认清你自己的真实想法——”</P>

羡鱼煞有其事地点点头。</P>

“很准，可以再帮我算算，我之后的旅行吗？”</P>

这一回，小姑娘把一整副塔罗牌都摆了出来。</P>

她说：“抽三张就好。”</P>

羡鱼依言挑出三张牌。</P>

小姑娘的动作好似被精准测量过一般，不紧不慢地挨个翻开三张牌。</P>

“宝剑三逆位，审判正位，高塔正位……”</P>

小姑娘的表情瞬间凝固。</P>

羡鱼笑着问：“怎么？寓意不好吗？”</P>

小姑娘又拿出一张牌，缓缓翻开。</P>

是死神逆位。